少年再次检查了一遍周围环境，在终于确定各个角落都没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转头看向秦非，说出了一句令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十分诧异的话：

啊不是，这个家伙是怎么看出来的？？？？

“可是。”孙守义对面，一个玩家哆嗦着举起手，打断了那人的话，“导游说过，如果不小心直视了神像的眼睛，要在午夜去村东的山坡…… ”

剧烈的晃动让遍地石碑块块碎裂，蛛网般的裂纹在地表蔓延开来。她判断别人是主的使徒的依据，就和她判断别人是同性恋一样不靠谱。

正对着几人的是一面平整的墙壁，墙壁正中悬挂着一面巨大的铜镜，铜镜周围环绕着八卦的图案。

无论是在分析复本信息时的理智，还是面对人性的选择、面对生死的淡然，都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照这女鬼所说，那骨哨对小孩有着异乎寻常的吸引力。话题跳跃度太大，萧霄一下子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看向秦非。

“就让我来告诉你们，这段时间到底出了什么事！”说到这儿，导游突兀地顿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掐断了声线似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很快又归于平静，抬手推开了义庄大门。

难道是他听错了？他只需要等19号给出手势以后，冲进房间帮忙把6号按住就可以了。

那不知何处传来的钟声接连敲响了13下。

他现在玩的不是阵营对抗赛吗？副本中的玩家们混沌的度过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结束，依旧从未了解过真相。没想到区区一个E级副本也有观众玩这个。

青年憋着一口气，不知第几次躲过迎面破风而来的利爪。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形容的大约就是这种状况。

他正昂首走在阳光下。最后统计出来，总报名人数竟达到了二十二人。据他的说法，反正左右都是偷，要偷修女的那个啥他实在下不了手，先偷点铺盖解解馋也是好的。

“秦大佬！！”萧霄直接叫出了声，“刚才你怎么突然不见了啊。”总之，三途没说什么，默许了鬼火的邀请。空阔无人的教堂里，那扇他们来时被秦非锁上的木门，不知何时竟已然洞开。

“你们是想破坏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听几名玩家你来我往地说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脑子从零星破碎的交谈中拼凑出了真相。

秦非站在门口。半晌，他勉强开口：“那个司机……”青年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掀起柔软漂亮的弧度。

与此同时，直播间观众们也正在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瞬间沸腾。鬼女轻叹一声，双眼直勾勾望向空气中的某一处，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第二种，局限性规则。

她双眼圆睁，望着天花板，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侧，正有一群人对他进行着良心的人审判，他静静站在那里，神态纯良得要命，活脱脱就是一个傻傻的年轻背包客。有灵体咬着牙猛拍大腿：“早知道就不该在赌盘上投这个D级玩家的，这下肯定要血本无归了！”

他仍旧穿着那身大家已经非常眼熟的蓝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却多了个围裙，脚下踩着一双胶鞋，戴着手套的手上拎着花铲和桶。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现在处理还来得及。“好浓郁的鬼气。”萧霄轻声嘟囔了一句。则一切水到渠成。

看样子，这直播果真是灵异主题。下一刻，变故便随即发生了。

虽然确实是这样没错……冰冷的刀片擦过脖颈，带来阵阵令人灵魂发冷的刺痛，凌娜紧咬着牙关，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愤怒与屈辱，就像是一簇火焰，燃烧得猛烈而汹涌。

程松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敛着眉目：“然后呢？”大巴车内，秦非的脑海中正不断响起熟悉的机械女声。

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样，从14号到2号，接连两次的玩家死亡，都牵动了表里世界的翻转。“卧槽？？？”秦非摇头：“虽然表里世界每次翻转都会带来变化，但，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两个世界中的告解厅应该都是同一个。”

秦大佬他，该不会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吧？秦非却像是完全没有觉察到碗里的异状，神色淡然地舀了一瓢食物塞进嘴里。砰！

但，就像高中上数学课时一样，鬼火很快就变得精神恍惚起来。玩家们就此分做几组，有人去翻找钥匙，另有几人则顺着地板上那些残留的血迹走向了餐厅，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号和14号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真是让人呕得慌呀！

说着他打了个寒颤。

他急急忙忙地抖动着翅膀，从地上站起身，向镜子那边冲去。鬼女丝毫不为所动：“我知道那个人，是个十足的废物，比起他的祖辈来，可以说连垃圾也算不上。”

纯净的白色外墙上悬挂着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满为患，热闹非凡。“是林守英吗？”林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