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一双眼睛在秦非、萧霄和鬼婴之间打转，目光落在鬼婴身上时显而易见变得友善，而当视线挪移至秦非和萧霄身上时，又带着浓重的审视和敌意。秦非对着中年人点点头，语气温和地开口道：“你们好，我叫王明明。”

徐阳舒摇了摇头，意犹未尽地抹着嘴，艰难地将视线从饭盒上移开：“不了。”

“他们不会去的。”有切到程松视角的灵体插嘴道，“那个姓程的玩家是大工会的猎头，身上有道具，可以测算出副本各个方位的优质线索数量。”

鬼火的心中一直存在着一层浅淡的惶恐，这是个人能力与周围环境不匹配所造成的。“杨柳树，哪里有杨柳树？”

三言两语讲完了重点，崔冉清了清嗓子，堆起和善的笑容掩住眼底的算计：“现在，你们可以打开属性面板，看一看自己的阵营和任务。”

萧霄在副本里变笨，是因为他被强行降智了。

如果这样的话……在秦非身体情况没有变坏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几年，三不五时便会接触到一些问题青少年。

“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主播的脸都绿了，还在那里耐着性子哄人。”

从秦非的名字出现在新人榜上的那一刻开始，那些想找他的人就分做了两波。

不出他的所料。老人缓缓抬起头来。太近了，实在太近了。

鬼……吗？

头发、五官、皮肤……全都焦黄一片，黏连在一起，已然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形状了。

而第六条中那句‘后果自负’的‘后果’。

系统给秦非分配了一个金手指——因为假如白方的任务是帮助鬼或者扮演鬼，他们很容易就能猜到红方的任务是抓鬼。

越来越近。他只觉得秦非随身携带的各种款式的衣服，未免也太多了一点。

“所以。”他抬眸望向对面，“你们是什么阵营？”——这大概已经是她能够想出来最客气的一句话了。秦非之所以如此谨慎，也是为了保险。

她领着众人向外走，一间开阔的大厅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嘻嘻——哈哈啊哈……”他从随身空间里找出小刀，单手撑地，在没有接触到墙面的情况下，用刀子细细地剐蹭着墙脚的什么。那时赶尸一脉已经没落下来，林守英为了不埋没祖上的基业，凭一人之力，苦苦支撑着整座村子继续维系正常运转。

对比一下他自己，第二场直播结束，别说升到E级，就连能活过第三场直播的自信都还没建立起来。前方又是一个新的交叉路口，秦非来不及思索，随意选定其中一条。“唔！”

“我们还会再见。”这对抗赛里的阵营归属虽算不上什么绝不能为外人道的隐秘，但总归也是能瞒一时是一时。他不害怕，但是女鬼这个举动简直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徐阳舒几乎要热泪盈眶了。

村里有那么多神像，多得数也数不清。虽然鬼火的天赋技能并不像有些攻击型玩家那样至关重要、甚至关系着他们在副本中的生死存亡，但高低也算是工会内部的机密。少年再次检查了一遍周围环境，在终于确定各个角落都没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转头看向秦非，说出了一句令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十分诧异的话：

随着村长的动作结束，礼堂里那二百余个木偶般的村民忽然齐齐抬起手来！处理完碍眼2号，她终于有时间和秦非好好交流一下。所有人齐齐摇头，动作整齐划一，就像提前排练过似的。

秦非抬手揉了揉脖子。

与村中其他房舍一样，祠堂门口也散落着一地的纸钱，数量甚至比玩家们之前见过的任何一户人家门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时候，半只脚几乎都陷了进去。

判定忏悔是否有效的权利并不在神父身上，而是在系统、在那个看不见‘主’那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还不如直接承认自己是个24k纯变态呢！！

他语气温柔，漂亮的面容像是天使，说出口的话却无情得像个恶鬼，“运气不好的话，我们大家谁都逃不掉哦。”一人一鬼之间的距离慢慢收近。

却忽然被人从后面来了一脚，险些一个狗吃屎栽倒在地上。……

被拦住的人皱起眉头。

“天黑了。”徐阳舒眼见眼前一行人心意已决，可怜巴巴地求饶，“我们明天再去行不行？”徐阳舒仰头，讷讷地开口：“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