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两人在原地蹲了一会儿，见羊肉粉店老板没有追杀过来，便又回到炒肝店去找鬼火和三途。

乌蒙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高低起伏。蝴蝶虽然拦住了小秦，可却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干，说话的声音也一点都不大。

许久无人踏足的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微尘颗粒，好几个玩家都忍不住打了喷嚏，慌忙伸手捂住口鼻。他们走了十几分钟，勉强走到了弥羊他们醒来的位置，但这里并不适合扎营，也并没有营地存在的痕迹。乌蒙一字字读出路牌上的文字，脸上的笑容不加掩饰。

两人一合计，干脆把镜子卸了。……

他仰起脸，对爸爸妈妈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一副想要和好朋友一起快乐过生日的期待模样。这也正是秦非能够安然无恙潇洒一个多月的原因。这样充满民俗宗教和神秘学意味的传说，自然不会有人当做一回事。

原以为会在出现在脖颈处的尖锐刺痛，却始终没有传来。弥羊蹲在灌木丛后面，看着秦非几人慢慢走远，一颗心像是被蚂蚁爬满似的，痒痒得不得了。他长着一张几近妖艳的美人面，身量却极高，几乎快有一米九。

在踏入房间的第一时间，秦非便立即关上并反锁了身后的房门，与此同时，秦非发现，他脚下的皮鞋底部似乎踩了什么东西。入夜后活动中心光线不好，秦非又特意采用了背对人群的站位，是以竟没有一个人发现，眼前这个沉默的青年就是白天不时出现的引导NPC。

老玩家的直觉永远不是空穴来风，果然，直到抵达深坑底面时，闻人这才发现。狠狠一脚！这群玩家中唯一有希望逃出去的，似乎只有弥羊一个。

但他们都没有想到一点。走廊一旁，先于秦非出来的玩家中，有两人一直打量着这边。“15，000积分。”秦非的语气轻飘飘的，好像在说1块5毛钱。

黑暗涌动，将视野中一切景物清晰的边缘线吞没。

好巧不巧，另一边刚好走来一支花车游街的队伍。

林业连连点头：“嗯嗯，对，电话里那个凶巴巴的女人还把刀疤狠狠骂了一顿……”总的来说，这个副本到目前为止还比较温和，除了“人与动物身份互换”这项设定稍微猎奇了一些以外，一切都很平淡。这让孔思明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错觉。

那座神庙，会藏在密林中吗？

一步，两步。

鬼吗？

……还有点瘆得慌。秦非思考了一秒钟，笑眯眯地伸出手：“你好，弥羊，认识一下，我叫菲菲公主。”

闻人队长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扔出来一个能够隔音的防护气泡。

纸张最上方写着一行被污渍浸染的文字。唯有最中心那块光幕中的青年。四肢舒展，面色平和，柔长的黑发随着水波散溢。

秦非将纸条上的字读完，大约明白过来。

从始至终，照片都没有拍出神庙具体在雪山中的哪个位置，但最后这张从室外拍的神庙大门左侧，有一抹黑影引起了秦非的注意。

空气中响起众人倒抽凉气的声音。“每年的7~10月，是这座神山的祭祀季。在这段时间内，山神禁止人类进入雪山地界。”

悬在天空中的社区平面图显得异常刺眼，上面的红色小光点不断发生着位移。不是说玩家在中心城里不能讨论副本内容吗？

应或忏悔得太过真心实意，秦非仅存无多的良心都跟着痛了一下。

“去报名吧，选《创世之船》。”污染源这样说道。……

可惜这些弹幕玩家全都看不到。

“开始吧。”他说，巨大的头套下方，一双眼神色阴沉，“速战速决。”

鸡人的喇叭里说过，禁止动物浪费食物。后面的玩家神色木然地重复着前进的动作。

托罗蒙德山正是那位勘测员的目标地之一。秦非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话，一边端着塑料筐进了后厨，伴随着“哗啦”一声，水龙头被拧开，一身学生服的少年老老实实蹲在洗手槽前刷起盘子来。也就是这几秒钟的时间差，秦非抱着“就算是一次性也行，能用一下就用一下”的心态，抬手指向马上就要对乌蒙下毒嘴的雪怪。

“但现在已经好多了。”盛夏的烈日灼热而滚烫，秦非不过走了短短几百米额角就浸出汗来，就在他进入12号楼大门时，电梯正从4楼下降到1楼。

金色的流光在祂的衣摆上若隐若现，祂是神秘而又强大的存在, 本该高高在上, 可当祂看向眼前之人时, 耳后皮肤分明泛着一抹浅淡的潮红。秦非却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