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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遮挡视线,隐隐绰绰间,秦非意识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门前,背后是寂静的村道,身前则是一栋对他而言已经不算陌生的小楼。他虽然没有如同秦非那样和女鬼脸贴脸,但相距也不过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离的视线相接,他几乎能看清女鬼脸上有几个毛孔,她顺着眼眶渗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秦非不难想象,假如那东西缠上自己的脖子,他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在桌子上撞死的人,血会全部飙到床上去吗?“还有黄符吗?”萧霄有些着急,“再贴一张应该就差不多了!”

她像拖一头死猪一样,手脚无比麻利地将任平的尸体拖进店里,又端出一盆水来将地上的血迹冲散。“我艹这什么情况?到底怎么回事?”

血修女,这又是什么新东西?下一秒,他强忍着恶心,从鸡蛋和生菜中间捻出半截手指。……

幸亏他胆子大经得起吓,这要是别人还真不一定受得住。林业打开弹幕面板,面前空气中飘过的弹幕很好地讲述出了他的心声:两条规则叠加,意味着玩家们从踏入这间房间的那一刻开始,就绝不能再用自己的声带发出任何一丁点额外的声音了。

手的动作越来越急切,越来越急切,到最后干脆直接撑开五根手指,向上去抬棺材的盖子。“如果、按照你说的,每个月一个人的数。”谭永面色苍白,眼底是压抑不住的恐惧。萧霄瞠目结舌。

“这车要载我们去哪儿?”说着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种通讯工具与其他人联络。配上他那张青白毫无血色的小脸和一双奇大无比的眼睛,看起来怪异又可爱。

紧接着,像是为了验证秦非所说的话的真实性一般,义庄大门在下一刻被人叩响。神父说,医生经常不在教堂。早晨离开时秦非走的是另一个方向,没有从这里经过,直到此刻他才发觉,这里似乎是个幼儿园。

怎么突然就开始左右手互博了呢???实在要命!

少年张口结舌:“你这样会死的。”也太缺德了吧。门后是一间狭小的厢房,里面的样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刚刚见过,正是村长的办公室。

“如果找不到导游,我们就再去一次祠堂,去那里找村长。”孙守义宽慰大家道。“走快点,不要留在这里!!”萧霄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坐在水吧旁边的椅子上。

有灵体嘟嘟囔囔地说道。孙守义惊疑不定的望着秦非:“……咱们还要去找杨柳枝吗。”最后这赶尸人也的确凭着这套法术,将老两口儿子的尸体从冥界带回了人间。

到底是哪来的D级主播,人气都快要比A级主播更旺了?但起码,这里没有神像。他此刻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团空气,触碰不了别人,别人也看不见他。

秦非加重脚步,提示他们自己过来了。

修女周身的戾气都已散去,对秦非说话的态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就像对待自己的兄弟姊妹。

说起来,大家对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来的路上在公交车上近距离接触了司机,然后被吓破胆的壮汉。

青年礼貌地说道:“山清水秀,人杰地灵,说得大概就是我们守阴村吧。”清越的男声在这一刻显得如同天籁之音般触人心弦,林业蓦地睁眼,难以置信地向前方望去。

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人,不过是被规则大发慈悲放了一马,从规则的指缝中苟且偷生的小蚂蚁罢了。

昨天秦非和萧霄从E区跑出来之后,因为实在没地方去,就来暗火投奔了三途和鬼火。两人在招待室的沙发上凑合了一宿。

他们会不会因此而看不惯自己,在之后的十几天里不愿带着他、甚至是给他使绊子?几道脚步沉重而凌乱地冲来,看守们正在一道道按顺序打开囚房的门,语气很冲地对屋里的人们吼道:

他说得非常有道理。

鬼女姐姐掐了秦非的脖子,手手当然是会生气的。秦非静静看着刀疤上前,眸中闪过一抹思索。三途颔首:“去报名。”

他果然被抽中投放进了对抗赛。如果那真是血的话,以秦非算得上内行的痕检经验判断,应该是有人在他这个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势。见外面久久没有反应,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来。

怪不得当时那几人根本没有多询问他人就自顾自地出发了。符咒在秦非和林业手中难以发挥出完全的效用,本就不怎么达标的封印效果被减弱了大半,右侧僵尸依旧张狂,抬手对准秦非的脖颈就是一记!

脚步顿住,他最终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转头看向秦非:

简直就是一种违背物理的兜圈方式,用鬼打墙来形容还差不多。可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这11号是发病了吧,病的可真是不轻啊。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即使是看起来最深藏不露的程松,此刻一样眉头紧锁,那副紧张的神态不似作伪。按家中老父的叙述,守阴村中家家户户都以赶尸为生,虽说这一脉几十年前就没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赶尸匠!总能有一两个人还会吧。

对方的脸色同样也不太好看。

秦非可以确定,自己绝对没有做出任何违背目前已知规则的事情。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人走得踉踉跄跄,步子也很慢,并没有注意到走廊的这一端,秦非和萧霄正在望着他。

那种体验,就好像有四个大汉摁着他的肩膀把他压在地上,而他的面前正坐着一个人,那人伸出脚来,让他用舌头舔他的鞋面。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单独完整的人。

作者感言

——尤其不想被人用刀抵着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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