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华丽而唯美。

他们为何几乎从未想起过徐阳舒的名字，就像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样？萧霄：“？”

他大声而口齿清晰地道着歉。弄伤他自己，真的可以引来鸟嘴医生吗？秦非眸中掠过一抹思索，将报纸合拢。

这npc虽然说不好是哪国人，但看样子应该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这一套吧？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缕晨曦穿透云层划破长夜，转机突然出现。

“有人把14号的尸体带走了。”

“林业？林业？”他喊着那个与他同病相怜的玩家的名字。接着他便看见前方不远处，源源不断的npc从各处冲了出来。

“而且他们两个的地位怎么突然就翻转了呀，修女扎人都要向主播汇报，我真是无语了哈哈哈……”还是鬼怪们无法进入义庄？

萧霄尴尬地一把捂住。两条规则叠加，意味着玩家们从踏入这间房间的那一刻开始，就绝不能再用自己的声带发出任何一丁点额外的声音了。

这也太离奇了！崔冉尽量精简语言，将大量信息压缩在一起，灌输给对面的新人。实在太过于抢镜，弹幕中的话题渐渐开始向鬼婴偏移。

进入红门的决策就这样被一致通过。看守们明明都有武器，那武器攻击性还不低。

那些尸体面色清白，双眼圆睁，漆黑的瞳孔只有米粒大小，眼白浑浊，血丝遍布，长长的獠牙从口腔两侧伸出。从小楼内部的光景来看，秦非推断，他眼下应该正身处在徐家搬离守阴村几年后的某个节点。

“林守英的鬼魂杀人啦！”那人说过，司机没有脸。

那么回到表世界去的方法，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鬼火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被三途一把拉住。

这样的风潮一度影响了直播的质量。

“砰”的一声！符纸、朱砂（用以绘制聚阴符）、铜铃、官袍、人血……只是他自觉无甚大碍，镇定自若的样子却让身边的玩家齐齐后退了半步。

这样的形容听起来倒像是系统。

手指们蜷缩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着秦非的话。在开始直播前，林业去过E区一次。而秦非的行动并不止于此。

难道他没有发现吗？他们自从走进这片乱葬岗般的地界以后，身边的环境与道路就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在验证完身份后，萧霄带着秦非来到一台机器前。秦非摇摇头：“那可不见得，这些怪物对玩家的伤害还是实打实的，不信的话。”

“我真是服了，这个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会考这一道题呀？？”墙壁和天花板开始掉渣，蛛网飞快地结在各个角落，不知从何处浸出的污水流淌在地面上, 蟑螂和老鼠从众人脚旁爬过。在这片巴掌大的乱葬岗上, 假如按照一块墓碑一个主人的数量计算，此时此刻起码齐聚了二百余个面目狰狞的尸鬼。

浓雾弥漫的屋外远远显出几道人形来，紧接着，那群人越跑越近。“直播看了几百场，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24个圣婴是24个人格”这令他的叫喊声显得尖锐又喑哑，听起来十分怪异，就像是有人掐着他的脖子强迫他发出声音来似的。

她眼中的红血丝越来越多, 汇聚在一起，沁成一股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他们压根就没发现秦非又回到原处了，还以为他走过那个拐角，脑子忽然犯了糊涂。“我要为1号圣婴忏悔，他犯了偷窥他人的罪。他的内心肮脏，双眼污浊，即使用十杯圣水也难以洗净。”

他来到村长身前，神色谦逊地递上手中的册子：“村长你好，这是导游让我们送来的。”

“好黑呀，主播怎么又回来了。”镜子碎了。

青年的眼中带着些许好奇与打量。秦非与萧霄一前一后踏着向下的台阶，穿行在黑暗中。

也忘不了，他曾亲眼见过，有玩家前一秒刚与人达成盟约，却在下一瞬间拔刀相向。“什么系统bug，主播才是真正的bug！”

“我支持秦非。”凌娜嗓音坚定，抬头向门边看去，望向秦非的眼神犹带深意，“我觉得，他一定可以带着我们从这扇门里走出来。”徐阳舒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瞥向地面。秦非：“……”

而就在那人身后，被他带来的……三途被他过于粗鲁的言辞弄得脸黑如锅底：“别骂了！我们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骂得再脏这些怪也不会被你骂跑的！”王明明的爸爸妈妈依旧在客厅里，对秦非挥舞着他们沾满鲜血的手，张开口，无声地说着：

要么，随机献祭一个队友，直接将表里世界翻转，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强烈的电流顺着肩胛骨传递至四肢百骸，萧霄立刻瘫软着倒了下去，眼睛隐隐有翻白的趋势。青年安静地独自前行。

眼看头顶的太阳越升越高，秦非挥手同林业三人道别。萧霄曾一度以为，在这个没有法度的世界中，人人自危是所有人生存的常态。他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