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的答案秦非早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但他还是问了一遍。不论他们怎样努力，只要有片刻晃神，便会痛苦地发现，他们又回到了原点。秦非话音落，凌娜的眼中蓦地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光。

秦非见他过来，只扭过头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继续维系着原本的姿势，不动，也不说话。

可是——

同时那也是地牢中的囚徒们每日固定的放风时间。但玩家们基本没有走太远，仍旧在活动中心的各个角落三三两两谈着话。假如没有导游提供食物，这个副本剩下的几天该怎么过才好？

在银幕前后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中, 这个此前从未被人注意到过的副本NPC神色僵硬地开了口。

脚下凝实的土地消失，整个人骤然悬空。

萧霄：……他们有去找过宋天吗？

然后又一次将穿戴整齐的脑袋向秦非递去。

而那本书，从始至终都没有被拿出来过。秦非略带遗憾地感叹。

“喂，司机！停车啊！”他冲司机吼道。鬼火：“……！！！”尸体存在或者不存在，都只不过是一个媒介，失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透过那些绘制着反复精美纹饰的彩绘玻璃，秦非看见了一座直冲云霄的高塔。

“白痴。”

假如光看肩膀以上，很容易会把他认成女性。秦非适时地调出弹幕界面，他看见了空气中不断飘飞的文字，露出一个带着些许羞赧的青涩笑容：鼻端传来血腥气味，身后，萧霄的脚步声变得踉跄。

但秦非却像是完全无视了系统那精准的屏蔽。这可是强大到连观众都被蒙骗过去的污染，身处副本当中的玩家居然能保持清醒。

“所以，你觉得，我们应该选谁呢？”“原来你会说话呀。”秦非眉眼弯弯地笑道。双方眼神交错，瞬间在空气中冒起无形的火花，噼里啪啦燃烧着。

这是他这次从教堂回来后的第三次日落。

在6号看来，3号是最容易解决的，也是解决起来最没有后顾之忧的。“呕——呕——呕呕呕——”观众们已经开始胡言乱语。

这亲昵的姿态几乎令三途与鬼火动容了，先前因为秦非设计他们而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轰然崩塌。总的来说，虽然有很多美中不足，但宋天的确给玩家们带来了十分重要的信息点：

可一旦记忆中出现其他人，他就再也无法与他们进行任何互动了，只能作为一名旁观者安静地凝视。“但他当时消失得太快，我没听清他究竟说了什么。”宋天道。

身旁，少年还在不停喘着气，但他清楚二人如今的处境，双手交叠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呼吸的声音太大引起外面东西的注意

而他这样说, 就是故意想让秦非成为众矢之的，利用压力逼迫秦非说出一些新的信息。

与此同时，活动中心的门被人推开。

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褴褛的青年浑身一片狼藉，几乎就要成了个血人。

今天晚上，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每当他们做出一些或是血腥或是暴戾的事，被压抑的本心就会更显露一分。

秦非闻言点点头。“就这样？”秦非狐疑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转，像是一把小刀子似的，刺得人心口发紧。

可这人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如今都什么也问不出来。

每一个微小的、不起眼的波折，都有可能给秦非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呕——”

“救救我、救救我！！你们要什么都可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这问题问出口，大多数光幕背后的观众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撒旦却已经瞬间变了脸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