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程松以前见过不少次。程松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谈永自认并不比刀疤差在哪里。凌娜心中一紧，不着痕迹地提速，可身后那人却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跟着她，也跟着一起加快了速度。

秦非点头。使用的是休息区角落工具箱里找到的钥匙和锁。

他们的脚下摆着一盏盏油灯和白色蜡烛，都已经点燃，摇曳着零星的火光。

所有观众的脑海中都冒出了一个相同的念头。和之前自告奋勇刺杀秦非的8号不一样，3号没什么能耐，也没什么保命的天赋技能。

观众们的讨论话题也从副本内容瞬间转移到了奇奇怪怪的方向。那双隐藏在玻璃反光下的眼睛中流露出柔软而疲倦的光。

“我想，这里或许是独属于这个鬼婴的空间。”

右边僵尸见秦非好像对他的脑袋不太敢兴趣，还以为是因为它头上现在没有帽子，不好看了。既然一切不符合天主教教义的事都在忏悔之列，那NPC犯下的罪，一样可以成为他捏在手中的把柄。

“系统！系统呢？”

鬼火一边挣扎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听起来像是要将声带都扯断了似的。孙守义揉了揉林业乱糟糟的头发：“高阶玩家进副本时，一般都会备上能够清除污染的药水，但……”只要他们不离开这儿，san值就会永无止境地下落。

他只是点了点他们：直播画面内，义庄中的玩家们正陷在奇妙的沉默当中。秦非瞟了一眼还在发愣的鬼火，笑眯眯地开口道。

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这里毕竟是副本，或许有人身上藏着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现在，白方那边一定会有人想抢占信息差的先机，尽快拿到最容易拿的分数。那人刚刚说的应该不是瞎话。灵体说到这里，气得咯吱咯吱直咬牙。

“赶尸原本就是古时候的活，近几十年四处修桥铺路，再加上民风逐渐开化，到处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赶尸这门手艺也就没落下来了。”三声轻响。

一个玩家当鬼，其他玩家当人，而尸体在某个节点不着痕迹地混入他们当中。秦非只有在见到污染源之后，才能有更进一步的了解了因为还有一条很容易被忽略的先行规则。

老板娘瘦弱的身躯在那一刻迸发出了惊人的力量。

秦非颔首，一步一步迈向房间门。

这样一来，就算是上帝下凡降落在他面前，都没法指责他是在交头接耳了。

秦非不知道自己在惩戒室里昏睡了多久，但想来，现在应该已经过了凌晨，算是第二天了。

其他主播见鬼：尖叫、哭泣、四处逃窜。玩家们惊疑不定地彼此靠近，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虚空中响起林业又一次催促道：“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新人浑身一颤，面露不忍，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

鬼火和三途被吓了一跳，秦非萧霄却一怔。

“我要为1号圣婴忏悔，他犯了偷窥他人的罪。他的内心肮脏，双眼污浊，即使用十杯圣水也难以洗净。”

一切都与众人下车时的模样分毫不差。

区别仅此而已。礼貌，乖巧，友善。不敢想，不敢想。

散发着血腥气的利爪抓破了萧霄的外衣，几人手中都没有武器，孙守义抄起一旁祭台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掷了过去，正中僵尸额头。

秦非就这样看着林守英在自己面前吐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每次都不长记性。秦非：“因为我有病。”

最后还是萧霄为他解了惑。看他如今的模样，想来早就已经不是人了。修女脸上露出深深的笑容，冲他点了点头：

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简直有些让人心疼了。这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名叫林业，身上还穿着校服，神情紧张又怯懦，说话声音细如蚊蚋。

秦非没想到自己王明明的身份，在离开王明明家以后也依旧能生效。出于某种移情心理，林业之后每天都去帮阿姨干活，一直干到了他第二次进副本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