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着急起来，就容易犯错。”宋天又是摇头：“我也不清楚，我没有留意。”

秦非很想现在就把鬼婴从空间里揪出来，狠狠地揉两把孩子的头。在被拉入规则世界前的几十年的人生中，孙守义都一直是个坚定不移的无神论者，唯一的信仰就是社会主义。遍地炸开的血花中，村长起身，缓缓开口。

屁字还没出口。

灵体们叽叽喳喳地探讨着，连眼都不敢眨一下。秦非恨铁不成钢：“那你出去干什么。”

那条清晰的、可见终点的路不见了，取而代之出现在眼前的，是另一条凌娜从未见过的陌生走廊。

可是秦非进了那个黑暗空间，脱离了系统的管辖。“任何两个人见面四次，都应该成为朋友的，你说对吗？”“那我们是进去了一整夜？”林业说着，一行人已经来到义庄门前。

而一旦挂坠被液体盛满，玩家就会彻底失去神智，变成一个无知无觉、只知道遵循天性的怪物。

不知不觉间，她似乎已经将这个和他们并不算太熟悉、甚至带着一点点敌对意味的年轻人当做了副本中的某种风向标。与祂有关的一切。秦非干脆作罢。

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举措致使他下意识地发出声音，少年用上排牙齿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几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来。

是兰姆不愿再继续往下回忆了吗？

没有血色的嘴唇已经被咬破，沁出血来。耳畔的空气寂静, 唯有系统提示音叮叮咚咚不断响起。

她呆呆地盯着玩家们看了一会儿，歪了歪脑袋，对着空气奶声奶气地喊了声：“我要来抓你们啦——”不过, 虽然撒旦没什么存在感, 突然冒出来以后赢得的呼声却并不低。

究竟是要放他们一马，还是将他们全部拆吃入腹。

“放……放开……我……”物业中心门口正聚集了一大群人，秦非走出电梯的瞬间，扑面而来的吵闹声几乎将他淹没。秦非已经开始询问徐阳舒：“你家的旧书放在哪个房间里？”

“尸体！”如今这枚吊坠依旧和昨天下午刚拿到手时一样，崭新，光洁，圣母的怀中嵌着一枚空心的玻璃珠，里面空空如也，像一颗透明的气泡。在这分秒必争的紧张当中，秦非的每一个脑细胞都在极力运转。

秦非在最前面领路，走之前，他回头望了一眼。反正除了亚莉安，他也不认识什么别的主城区公务员NPC，能让他去卖这个人情。“我也是。”

不知从何时起，秦非的荧幕前聚集了越来越多与众不同的灵体，它们周身散发着微红色的光芒，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不愿错过屏幕中那人哪怕一丝一毫细微的表情变化。导游想要出门，秦非却如同一块橡皮糖似的粘着他：“导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没有我能帮忙的？”

“那个该死的罪人，他犯了亵渎神明的罪孽，试图与同性亲近——而且，他竟然试图要对我不敬。”“有人把14号的尸体带走了。”闯进房间里的一个身材粗壮，穿着粗布衣裳的中年女人。

秦非觉得，自己好像蹦了很久很久。可是，副本真的会这样简单就让玩家通过吗？今天，无论是三途、鬼火还是萧霄的直播间内，大部分观众都是从秦非那边分流过来的。

所有瓶子按照颜色大小一一区分开，由低到高摆放得十分整齐。快了，就快了！

他没去过里世界的教堂，不知道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因此，虽然大多数人巴不得自己这辈子都不用再下副本，却还是只能苦哈哈地在临期前的最后一天来到调度中心。

但假如不去找钥匙，继续僵在走廊上，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窄小逼仄的告解厅在这一刻变得仿若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门。

叮铃铃，叮铃铃。秦非抬手，示意萧霄噤声。三途翻了个白眼，实在懒得理他。

有人高呼：“用尸体堵住门！”从F级升到E级需要花费1000积分，在成为一名光荣的E级主播后，萧霄直接一朝回到了赤贫状态。

那花瓣般柔软饱满的唇瓣微微抿了起来，翘出愉悦的弧度。潮湿的霉味、血腥味、皮肉的焦臭味。一个平头男性新玩家闻言连连点头：“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写着我是红方阵营，要我去抓……鬼？？”

只不过这些尸鬼的奔跑速度都差不多，被一只追和被两只追，实际没有太大分别，加上秦非急于逃命，没有仔细思考这件事，还以为是他运气不好，逃跑的路上尸鬼太多。凌娜很快便想到问题的关键，同时感觉到了一丝绝望。

刚才的几次忏悔，让秦非成功地确认了一个事实：

很快，那些东西便冲开了门前薄弱的防守，甚至有些攀上了高墙，顺着围墙翻了过来。

因此等游戏结束，那几具僵尸的肉身被玩家们损毁以后，秦非便特意在棺材中摸了摸。耳畔的空气寂静, 唯有系统提示音叮叮咚咚不断响起。秦非抬眸望向眼前的玩家们，面上挂着似是而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