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理解你想要安慰我的心情，但是大可不必。瞬间，刚才那些事不关己的乘客们纷纷表露出不满之色，就连那几个准备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听萧霄话里的意思，“精神免疫”似乎是这个奇怪的直播世界中衡量实力的要素之一，秦非默默记下这一点。导游迈步来到玩家们身前。安安老师是秦非进幼儿园以后遇见的。

从卧室窗子向外看，可以看到一栋栋整齐排列的居民楼，散满阳光的广场上有不少人在走动。

头顶的白云像是被墨染了般，迅速褪成昏沉的深灰。

秦非眨眨眼，试探着选择了一个比较中立的话题，开口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表里世界的翻转需要以玩家的死亡来推动，但秦非并不想自己动手。

系统将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串联起来，再将玩家们投放其中，从而开始了一场又一场不同维度、不同位面之间，充满血腥、暴力和刺激的直播。

竟然真的被他推开了。

秦非加重脚步，提示他们自己过来了。

他心里这样想着，嘴里也说出了一模一样的话。“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忏悔，犯了偷窃的罪。”一众灵体们赞不绝口。

位置再度交换，两道较轻的脚步声交错着响起。右边僵尸点点头, 又摇摇头。

温和与危险。

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夺路而逃的，除了几名看守以外，竟还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个玩家。

掌心中的物品迅速变换着。那财大气粗的模样令萧霄好一阵愕然。符纸、朱砂（用以绘制聚阴符）、铜铃、官袍、人血……

安安老师看起来20多岁的样子，长着一张白净讨人喜欢的圆脸，说起话来也温温柔柔。只是，这枚吊坠的珠子里盛满了鲜红的液体，就像一颗正在蓬勃跳动着的、饱含着生命力的心脏。然而，就在他落笔的瞬间，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

“上午时我们走到广场附近，那里面积太大了，一起探索浪费时间，大家就分散了开来。”祭台下，一直悄无声息的村民们终于也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孙守义：“？”

“使用捆绑资格需要去那边的绑定区域。”萧霄指向大厅的一角。手指敲击锈迹斑斑的铁门，发出沉重的闷响，打断了屋内四人的谈话。当然不是。

“这是……成了？”僵尸林业茫然又激动地低声道。比起副本本身，三途反而对污染源更感兴趣。秦非抬手指了指门。

管理中心是一座单层的盒形建筑，占地面积不大，可令人意外的是，这里的人竟然非常多。

有时，一些NPC出于个人原因，会给玩家留下假规则，用来迷惑、陷害他们。这是玩家们第一次进入到村民的家中，虽然外面是白天，但屋里却昏暗如同午夜，空气潮湿像是随时能够滴水，狭小幽暗的空间冷得仿若冰窖。他说：

这实在不符合常理。

他上前半步。难道祭品们都跑了吗？“你们那个不是，我这个才是。”

在《驭尸术》中记载的那个故事里，那名创造出这个法术的赶尸人就是带领了七名帮手一起去了冥界。早餐铃声被拉长的警报声代替，走廊顶端亮起闪烁的红色警示灯，广播声中传来焦急的喊话声：作为一个已经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堕天使，一个在地狱的业火中生存的恶魔，撒旦原本的模样同样十分英俊。

胆子也太大了吧，万一一步踏错，那可能就会彻底翻车了。无论是说话时的语气、习惯的动作还是脸部细微的表情，都的确还是原来的那个萧霄。秦大佬这么说……是因为，他已经提前想好了该如何应对吗？

“是一节用骨头做的哨子。”现在继续讨论这个已然无益，秦非没兴趣多聊，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们去做。餐厅是第一案发现场，这很明显，那道痕迹是自餐厅由内向外进发的。

这么有风度的男人，现在可不多了。想到鬼火所形容的有关于蝴蝶的那些，萧霄的后槽牙都开始发酸了。

良久，鬼女终于再次开口。

华奇伟的表情扭曲起来，距离午夜只有最后十五分钟。虽然说系统说了，完成隐藏任务可以提前结束副本，但这种虚无缥缈的事谁也没法说定。

秦非轻轻叹了口气，不得不走上前推开了那扇门。旅游大巴的广播规则第二条：

……该不会就这样被电死了吧。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鱼贯从房间内走出，身上并没有新鲜的污渍或是血痕。他现在玩的不是阵营对抗赛吗？

得不到玩家的回应，他甚至打开了自己的个人面板，毫无尊严地向那些看不见的观众们哭泣求援。难道他已经放弃通关的希望，开始摆烂了吗？秦非眼神闪了闪，心中有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