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有一些旧年留下的书信，我顺着信件上的地址上网搜索实景地图，搜出来的只有一片荒山野岭。”秦非眸中掠过一抹思索，将报纸合拢。

被抓住，也没什么可怕的，反正对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

那是个很经典的通灵游戏，或许绝大多数人都不陌生。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起鬼火来要好上太多了，虽然1号出现时他也小小的破防了那么一下下，但现在早就已经缓过劲来。

萧霄深深地自闭了。他和12号本没有半点关系。系统不会干涉这种行为吗？长时间滞留低级世界，听上去很容易破坏玩家与玩家之间的平衡。

修女的不信任丝毫没有打击到他，他将头向后一仰, 用比刚才更加坚定的语气说道：直到紧贴着秦非的后背停下。

卧室门被阖上, 鬼婴从秦非身后探出头来。

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况，秦非将灵烛收回背包里，就着黑暗继续向前。

徐阳舒诚实而略带尴尬地摇了摇头。神父：“？”

秦非在导游身前站定，抿唇轻笑，十分礼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导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

那双浑浊的眼睛空洞地望向某一处，像是早已穿过时间和空间的界限，看到了属于这座阴暗小屋以外的风景。棺材盖子被掀开，一只巨大的手向棺内探来。

鬼女和秦非说这些话时，萧霄就站在一边，两只眼睛瞪的滚圆，一脸茫然无措。怎么……怎么回事，秦大佬是不见了吗？

“可是可是！主播望着人的样子实在是很真诚啊，说话又好听，是我我也会被骗到！”秦非颔首：“如果在0点之前出现了死亡，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事。”

假如祂有一个固定的模样。观众们眼睛一闭一睁，玩家就死了，直播就结束了！

“这个副本中的全部就是这样。”就好像他早已在自己不知道到时候，像这样做了千千万万遍。他条件反射地眯起眼睛，等到再睁开的时候，视野中便已经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客厅了。

“咦？”

两侧的暖色壁灯熄灭，血修女经过的地方, 不知从何处亮起的黑红色灯光诡异地闪烁着，将周围的每一寸地板墙面都映照得仿若案发现场。冷静！冷静！很可惜，秦非内心对此掀不起丝毫波澜，毫无反应地继续向前。

事实上，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秦非已然有了另一个猜测。秦非是个诚实的孩子，诚实的孩子从不撒谎：“我看到一个老大爷。”萧霄却觉得，那两人或许能给他们带来新的线索，应该将他们松绑，看看他们之后会怎样。

若不是孙守义出手, 此刻他只怕已经走进门里了。王明明家住在四楼，秦非向着不远处的电梯走去。萧霄点点头。

秦非拿出那副令自己在居委会大妈们当中混得如鱼得水的表情，有理有节到就连最挑剔的人都找不出丝毫差错。

在秦非连贯而有序的诵读声中，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目光越来越柔和。——他竟然会有这种东西！徐阳舒于是又连滚带爬地爬回了先前那个角落。

监狱里的看守。神父神经质地重复着这些话。鬼女的脸也肉眼可见地又黑了几个度。

他就要死了！没人可以说话，视线也被棺壁所限，秦非百无聊赖，睁眼看向天空。秦非不解：“还可以这样？”

它还挺在意秦非的感受。鬼婴也跟着出来了，有样学样地模仿着秦非的姿势，将身下人的身体当作一张床似的躺着。

但，实际上。萧霄好像忽然明白了徐阳舒打的是什么主意：“知道那里闹鬼还不告诉我们，你是巴不得我们死在你家，再也别回来了？”看守所？

徐阳舒已经一整个激动起来了。秦非瞥了萧霄一眼，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着想, 他补充道：挂在屋角的时钟滴答滴答地旋转着，片刻过后，快要被挤到门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开了口：“老人家，你家门口挂着的——”

这个赶了一辈子尸的赶尸人，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在死后竟还不得安宁。秦非接过杯子，用嘴唇浅浅碰了碰。萧霄尴尬地一把捂住。

玩家在规则世界中的“天赋”与他在现实世界中的性格、特长、工作等等都有关联，能够开启武器类天赋的人，在现实世界中通常也同样拥有高超的武力值。秦非点点头。现在他眼里完全看不到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

紧接着，他便听见秦非说——他似乎也是刚从别的地方跑来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着，身上的西装马甲被不知名的东西弄脏，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狈。普普通通一声问好，落入三途和鬼火耳中却宛若魔音穿脑。

“提交线索要去服务大厅，服务大厅在F区和E区之间的中心街道上。”但那也和现在不一样。那个女工作人员向他们走来了。

“所以。”秦非终于找到机会，将对话切入了正题，“休息室里那张纸条上写的东西，的确和你有关，是吧？”秦非身旁，导游睁着一只空洞的眼珠，正审视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