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身上游走。

可是这屋子的各个角落都拉着窗帘，光线透不进来。

规则四：游戏区内没有鸽子。

散落在一旁的几根蜡笔咕噜噜滚了过来。十九人接二连三成功落地，闻人用手电向前照，果然，前方不远处，隐约勾勒出一个村落的剪影。潮湿、霉斑、腐烂的下水管气味。

为了保证AB级玩家拥有足够数量的副本进行直播，同时也为了加快B级、C级玩家的升级速度， ABC级玩家的副本世界是混合投放的。最终，他停在了某个洞穴边缘。丁立得出结论。

“龙生龙凤生凤，贼贼生的儿子会打洞！”已经没有人再叫了，也没有人说话，秦非听见旁边传来一阵古怪的咕噜声，有人正在嗬嗬地倒抽着气。

玩家们却被秦非方才那一番言论狠狠带跑偏了。斧头男笑了，咧嘴，露出猩红的牙肉。

会是指引之地吗？

像是从戒指里传出来的，又像是直接在他耳畔响起。但，薛惊奇毕竟只是一个B级玩家。

接触越是密切，盗窃速度就越快。四人兵分两路，秦非带着林业去幼儿园对面的两栋居民楼里碰运气，鬼火三途则在中心广场中打转。秦非安静地听着玩家们的对话，在讨论声止歇以后突然开口：“既然这样，我们就直接进去吧。”

娱乐中心管理办！

就在此时，不远处却忽然传来一阵沙哑苍老的低声吆喝声。然后，他抬起脚。

秦非翻窗子跳到了室外活动区，林业三人则推门回到了幼儿园过道里。几句话就把人打击成这个样子，你的嘴巴是有毒吧？！“你们到底有没有良心？受了薛老师庇护这么久，现在还要害死他吗？”

鸡人的喇叭里说过，禁止动物浪费食物。还挺好看的叻。

孔思明姿态僵硬地抬起头来：“你们……是谁？”虽然有点憋屈，但所有人都只能承认，他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秦非自己现在也一问三不知。秦非干脆利落地上手拍拍他的脸：“嗨？”

午夜来临的那一刻，社区内的空气似乎都瞬间冷下去几分。是鬼？阿惠松了口气，慌忙从随身空间中摸出补血药剂，往谷梁嘴里灌。

“……队长？”驺虎一头雾水。秦非略过那座已经被标记过的石膏，手起刷落，继续玷污着屋内的艺术品们。

三途难得地显现出了几分焦躁：“该不会整个红方全都是民吧？”老虎的头套背后，一双眼睛雪亮：“是斗兽棋！”

副本已经开始许久，玩家连他们该做什么都还没弄清楚，坏消息却已经接二连三砸在他们的脑袋上。

“什么什么？老婆又要去偷什么了？”石雕下方的红色蜡烛已熄灭许久，此时却突然再次燃起。

谁爱上谁上，他才不要！那里仿佛像是某个舞台的入口，一块艳红的绒质幕布悬挂在半空，两侧点缀满了鲜花与气球。秦非十分冷静地给了闻人黎明一个令人难过的答案。

“砰！”另一边，那具怪物的尸体在玩家们进入地窖的一个多钟头内已经彻底干瘪了下去，血液和粘液都被冻成了薄冰，尸体发黑，像一只冻坏了的梨。他敲门时，老保安拉开窗户，和他说了几句话，然后才继续回去睡觉。

“那就很好办了。”这条线索是他找到的，他绕着灰蛾雕塑查看了好几圈，用手一寸寸仔细摸索，才在基座上摸到了一处很不显眼的缝隙。秦非的眼眸中满是诚恳：“真的不行吗？我们是真心实意想为社区做一份贡献，今夜没有工作指标的话，我们不拿工资也可以。”

这次乌蒙眼疾手快，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一件外衣，动作迅捷如闪电般朝着声传来的方向扑去。玩家到齐了。关于地图和雪山路线似乎有出入这一点，孔思明曾在帐篷中向秦非几人提过，秦非也如实转告给了闻人黎明。

他开口，想提醒吕心看一看自己的属性面板。是个年轻的男玩家，在昏暗路灯的映照下，脸色显得格外灰败，眼珠子黑黢黢的，嘴唇却不见半点血色，看上去比旁边的鬼还吓人。

就只有小秦。以及。

“那岂不是让这群玩家帮其他玩家吸引火力？”那热情到过度、令人有些不适的笑容，简直和哈德赛先生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秦非一连浇了五瓶补血剂，弥羊整张脸都被浇成了番茄红色，终于睁开了眼睛。但他已经发现，秦非在和副本NPC相处的时候，有一种与其他玩家之间完全不同的气氛。

倘若林业在这里，恐怕一眼就会认出。鬼火诚实摇头：“完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