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仅剩最后几十秒,胜利看似近在眼前。
“其实还有一个地方,是最适合停尸的。”有灵体正在为秦非的生死牵肠挂肚,也有灵体满心兴奋,垂在身侧的手握拳,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现在时间还早。对着另外几个孩子她尚算和颜悦色,而和兰姆说话时,却永远皱着眉,一副十分不耐烦的样子。
弥羊之所以能出名,就是因为他在去年的展示赛中,靠着自己的技能额外得到了许多隐藏的副本信息,把其他玩家溜得团团转,很是出了一波风头。狭窄的电梯缓慢下行, 电梯四面贴着各种各样的广告单,还有电子喇叭持续不断地播放着音乐。
一般来说,祠堂作为祭祀先祖的地方,肯定是与某个家族共生的。
利用身形的掩饰,青年纤长的五指在地面做出一个抓握动作,不动声色地将那半截瘆人的小玩意藏进了掌心。好处是萧霄没有里人格,不需要做隐藏任务,对比其他人来说少了一个潜在危险。
原来,只要能力出众,即使是个人玩家,依旧能够在副本中如入无人之境。秦非低垂着头,神情难辨。
他的右手不着痕迹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着一截薄而坚固的木片。虽然大巴前面挂了“守阴村”的牌子,可根本没人清楚那是哪里,和没说也没什么区别。
那些尸骨遭了他们蒙骗,本就怨气横生,假如他们再错上加错,难保不会酿成更加无可挽回的效果。他的话被“吱呀”一声开门声打断。
可拉倒吧!这是真的半点看不出来啊!
空气中那些浓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渐干涸的水泥,从四面八方向他挤压过来,压得他的胸腔隐隐作痛。
这下连萧霄也忍不住要翻白眼了:“你都被投送到这个副本来了,你还问为什么?”面无表情,神态狰狞,身周伴随着巨大的噪音。
好在他的速度还算快,这才在倒计时结束前找到了任务物品。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颜色红中带黑,像是用手指蘸着血液浸染在纸张上写就的。
徐阳舒的嘴唇翕动着,没有发出丁点声音。
他看了看秦非,身旁的青年一身宽松的白色衬衣,看起来清爽又休闲,那张五官精致的脸暴露在空气中,一览无余。那个装着山羊头骨的黑色漆木盒子就那样,当着两人的面飞了出来。为首的那个修女扫视台下一圈,而后开口道。
上天无路,遁地无门。这是一间看起来像是普通人家起居室般的房间,右侧摆着一张单人床,旁边还放了一个婴儿用的摇篮。
秦非记得很清楚,在过来守阴村的路途中,大巴车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着大家,当时刀疤几人意图跳下车,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没敢开窗。身旁的青年依旧面色平静,眉梢眼底带着浅淡的笑意,通身笼罩着温和的气息,不见丝毫紧张。秦非盯着桌上油汪汪的烧鹅吸了吸鼻子。
而祂想解释的好像还不止这一点。
书本翻开的一瞬间,玩家们齐齐愣住了。他刚才那番推论并不复杂,秦非并不觉得,在这么长时间里,会只有他一个人想通其中的关窍。院子正中,一口残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鲜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却并不见尸体,也不知是被半夜那个怪物弄到哪儿去了。
那个灵体推测着。
只是,三途不明白,为什么秦非要主动跑来和她说这些。老板娘一个激灵醒过来:“付钱?”“???什么那种东西是怎么跟主播来这个副本的?”
萧霄有点害怕,他觉得秦非这样似乎有点太过于锋芒毕露了。“乱葬岗?祠堂?还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带着一种令人十分不适的了然。
他是担心有人会扛不住村祭的压力,试图在仪式开始之前偷偷跑路。晚上徐阳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玩家们还没有回义庄的那段时间去的徐家祖宅。萧霄想了半天,忽然灵光一现,他抱紧怀中的圣经,掷地有声地开口:
徐阳舒愣在原地发呆的功夫,人早已被孙守义揪着一把甩到了角落:“躲好!”“只要成为我的信徒,你想做的所有事,我都可以帮你完成。”萧霄:“……哦。”
“如果不是他们身上还穿着眼熟的衣服,我恐怕会把他们当成守阴村本土的村民NPC。”孙守义面色沉重道。那个浑身金光的灵体今天又来了。鬼婴:“?”
听起来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若不是萧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为秦非变成了整个中心城内的头号通缉犯。按理说他本应该去找服务大厅的工作人员询问,可第六感却在冥冥之中告诉他,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这副本里的怪物怎么长得一个比一个参差啊嗷嗷!!!那附近真的一个小孩也没有。
几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点也不比几十年后的冷清。
书桌的一侧静静放置着一本笔记。
那是在备选者充足的情况下才会生效的条件。这样一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