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们明明都有武器，那武器攻击性还不低。

林守英一点也不符合污染源的特质，其最主要的一点便是，靠近林守英时，玩家们不会掉san。踏入义庄大门的一瞬间，秦非感到自己右腿一沉，像是有什么重物挂在了上面。天井除去正对着的大门，和背对着的祭堂，左右两边还各连接着一条廊道，可以通往祠堂后方。

村中建筑大多是青砖灰瓦的低矮平房，只在靠近大巴的村头有一座高大的牌楼，上面缀着无数白色的纸钱串，被风吹过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不远处，义庄大门正缓缓合拢，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视野尽头，凌乱的脚步声在洒满白色纸钱的地面上摩擦，发出沉重低压的吱嘎声，如同垂暮老人的低声残喘。“反正就是……应该是没见过吧？”

是真的冒出“一个头”。但现在，正在朝这边望过来的，却是一个新人和一个老玩家，已经不见平头男的踪影。

他的左半边大脑在叫嚣着，想要翻个白眼调头就走。

萧霄存了点私心，不太愿意管自己叫“白痴”，于是特意替换了一个听起来好听一点的词。艾拉像是受到了冒犯，脸色骤然一变。

蘑菇头小女孩回头，看见空空荡荡的院子里来了几个大人，脸上有点懵。

弹幕里瞬间又刷起一片夸赞之语。

虽然对方只是一只手, 完全没地方长嘴和声带, 但不知为何，秦非竟然觉得鬼手, 似乎可能也许是…冷笑了一下。鬼女抬起手，缓缓抚上秦非的侧脸，尖锐的长指甲一寸一寸划过皮肤。

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从未同时出现过，表人格与里人格是对手、是敌人，若其中一个存在，则另一个必定消解。

他甚至标明了这些人格的善恶立场。

要想成为一名正式的工会猎头，需要经由工会申报，再在中心城拿到系统颁予的合格证明。身边还有其他玩家，萧霄装作和秦非完全不认识的样子，假意对着空气喃喃自语。他安静地躺在棺材里，心跳、呼吸，身体的一切节奏如常，简直像是一具会喘气的尸体。

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揭示了那个黑袍男的身份。

“林守英的鬼魂杀人啦！”这三点之中，二楼应该是危险系数最高的，一旦上去很可能会诱发什么不好的后果，秦非认为，最起码也要等爸爸妈妈都不在家时再做尝试。

！！！！

……

听到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动声色地给了秦非一个好奇的眼神。单独进入迷宫的玩家，很可能会在迷宫里看见另外的人。没人！

话音落，对面导游头顶的“1%”进度条缓缓上升到了“2%”。“什么cosplay，我是Satan！伟大的撒旦！邪恶的魔鬼！”“所以，你觉得，我们应该选谁呢？”

——就像0039号世界以往的每一次直播那样。

秦非认为，答案是肯定的。谈永的双腿酸软无力，想起身逃跑却又完全使不上劲, 他手脚并用地在地面上刮蹭着，口中是因过分恐惧而变得不成腔调的哭喊声。浓雾弥漫的村道上，七人列成一队，快步前行。

秦非目光深沉，帘子背后是一片漆黑，全然看不清里头的光景。

秦非不知道谈永是不是第一个被尸鬼捉住的人，也不知道谈永是不是唯一一个。眼见马上就要冲到两人面前了！秦非站在人群后方双手抱臂，静静观望着眼前的一切，仿佛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果然不出秦非所料。她们身上衣饰的款式很寻常，可颜色是纯白色的，远远看去不像修女，反而像是几个医生护士。

他们的脚下摆着一盏盏油灯和白色蜡烛，都已经点燃，摇曳着零星的火光。

徐家于是举家搬迁到了山下的镇子里，家中人各自寻了份工，过上了本分又普通的日子。但距离鬼女的手进入秦非的房间已经过去十余分钟，手却依旧没有对秦非造成任何实质上的伤害。

青年仅仅只是站在那里，都能令人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神采奕奕，像个小太阳似的。

赶尸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啧啧称奇。但，肯定是越快越好。秦非的心跳开始加速，垂落在身侧的指尖传来轻微热意，呼吸急促, 血脉翻涌。

秦非思忖片刻：“你先说说，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什么漂亮老婆，什么难得一见的消灭污染源的计划，什么圣婴院副本开播以来最高剧情解锁度。秦非在副本里并不是没有尝试过命令鬼婴做事，但他说出口的话，十次里面有八次鬼婴都会置之不理。

萧霄忘不了，在他的上个副本中，有一个玩家在危急关头，将陪伴了自己两个副本的伙伴推出去挡boss。

没有门轴、没有门框，这扇被四块砖头垫起来的门，就这样缓缓打开，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间。少年吞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