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

直播大厅罕见的一片沉寂。萧霄见状不由得更加惊叹。浅灰色的休闲款薄外套上连一丝褶皱也没有，布料底下的皮肤同样完好无损，那些足以致命的伤口已然消失无踪。

还有这种好事？门内又是一条走廊。秦非没有回应萧霄，几秒钟以前，那道电子合成女声又在他的脑海中响了起来。

……

如今听萧霄一番话，感觉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观也有一点崩塌。

“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秦非面色不改，扭头望向神父。年老村民似有深意的呓语。

神父有点无语。伴随着拟声词的出现，秦非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我是什么人？”

“哎, 怎么回事？这次他们怎么不在里世界的走廊里了！”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隐约辨认出这是个身着青布长衫的法师，脚踩草鞋，头上戴着一顶青布帷帽。

秦非是个诚实的孩子，诚实的孩子从不撒谎：“我看到一个老大爷。”三途：“……”

或许……那一块块石碑便是他们和同伴的老家，即使追捕猎物，它们也不能把自家房子毁了？在规则世界里，玩家能够进入的直播世界分为各个不同的等级，体验世界、E级世界、D级世界……如此一直到A级，甚至是S、双S级世界。面对修女毒蛇般的眼神，他的鼻翼翕动着，喉间传来令人动容的共鸣：“来吧，不要以为我会害怕！”

明明在大巴上时他还曾与谈永一行人为伍，如今看向对方的目光却满是嫌恶与轻视。是独属于人类皮肤的柔软和弹性，充满着鲜活的生命力。他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眼瘸看错了人，其实3号本就是和6号他们一边的。

和书一起出现的，还有一脸懵逼的鬼婴。

秦非捏了捏萧霄的指尖，示意他稍安勿躁。

若不是灵体们都没有实体，今天恐怕免不了要发生一起惨烈的踩踏案件。一分钟之后，副本就无情地打了他的脸。“不过他真的……咝，这里的幻境虽然设计得很潦草，但幻境自带的迷惑值已经到了80%以上，在体验世界里居然有人这么敏锐真的有点超出我的意料。”

秦非蓦地转过身，望着那npc继续走远的背影，诧异地扬起了眉。看秦非吃得挺香，玩家们这才陆续上前。林业已经躺平认命了：“秦哥，你说。”

并且着重向大家强调了“不要随便指认鬼”这一点。

……

但。很快，尸鬼便占领了整个天井。她的睫毛一根一根掉了下来，紧接着是眼球，再接着是眼眶。

会来管理中心的，全都是刚出第一个副本的新人，装积分的兜子比脸还干净。对啊！

三人说话间，又有别的玩家朝寝室过来了。的确，来参加直播，当然是要做任务的，除了做任务他们也没什么别事的可干。

油炸人头的视觉冲击力实在太强了, 他们后赶来的这些人现在尚且都没能平复心情, 光是看到结果，胃里已然翻江倒海。会不会反而是来自迷宫的陷阱？

可是。门旁，左边僵尸依旧被困在糯米圈中动弹不得，而右边僵尸见玩家们回来，木木呆呆地站起身，上前几步，又一次将自己的头递向秦非——前行的队伍很安静。

他一愣，一种不太美妙的预感缓缓自心头升起。那是祂原本的样子。

秦非微笑着道：“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不过片刻时功夫, 又有好几个观众打消了原本去A级、B级大厅的念头，转而跟风进入了D级大厅。几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投向面前的碗。

果然，谈永气冲冲地一个人越走越远，不过几个呼吸的间隔时间后，却又从众人的视野另一头绕了回来。空气中漂浮着一种像是火烧或皮肉般刺鼻的焦臭气味，玩家们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

和导游一样震在原地的，还有身后的一众玩家们。

“嚯。”“广播播报的规则第二条。”秦非神色平静，纤细的指尖在地面上划出无规律的痕迹，“本次旅行团共有18名成员，请在旅行过程中定期清点人数。若发现旅客数量增多，请忽视；若发现旅客数量减少，则为正常现象。”“在你到达终点之前，你不能让这里被‘那个世界’覆盖。”鸟嘴医生说。

外面？大抵是秦非所表现出的样子实在太过可靠，导游迟疑了几秒，竟真的从后背的巨大旅行包中取出了一个盒子：“这是旅社和守阴村的合作材料，你帮我送到村长那里去吧。”“赶尸原本就是古时候的活，近几十年四处修桥铺路，再加上民风逐渐开化，到处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赶尸这门手艺也就没落下来了。”

越来越近，直到就那样清楚地站在了秦非身前。而且这种差距，在这个副本中好像格外明显……“好吧，那你在幼儿园里做任务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任何规则或是类似的东西？”

怎么他一副无颜再见江东父老的样子？然后从主播面前走过。看似杂乱的祠堂其实暗藏着秘密，祠堂内部的一切格局被拆开后又重组，形成了一个所有中国人都十分熟悉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