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人现在的年纪，怎么也该是5、60年前才对。“我也是第一次。”

最重要的是。“圣子降临之时，新的黎明便也得以来到！”当24号发现秦非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便将手收回去后，他似乎逐渐平静了下来。

弄伤他自己，真的可以引来鸟嘴医生吗？

秦非摇摇头：“那可不见得，这些怪物对玩家的伤害还是实打实的，不信的话。”一分钟之后，副本就无情地打了他的脸。

这条规则重要吗？会致死吗？他们会用金币兑换对直播有利的线索，再使用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尽可能将线索透露给主播，从而帮助他通关副本世界。

头顶的倒计时无情地闪烁着明灭的光。男玩家打了个寒战，回过头去。那些来做礼拜的信徒们鱼贯落座，不久后，一位神父站上了布告台。

有老玩家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一些不太贵重的备用衣物之类，放在床上当做标记。也有人将被子铺开，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倒计时出现的一瞬间，所有玩家的心脏都紧绷起来。

老头没有想到那个引导NPC也会回过头，只觉得对面的目光像刀片一样刮在他的脸上。萧霄双手撑着膝盖，背倚在墙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压低的帽檐下，导游阴鸷的眼神一寸寸擦过玩家们惨白的脸。光幕中，一个堪称恶心十足的画面正赫然出现。

萧霄小声喘着气，稳住心神，勉强抬起头来。直播画面内，义庄中的玩家们正陷在奇妙的沉默当中。邮箱里躺着一封邮件，秦非本以为是系统通知之类的，拆开一看却是一张黑底镶着金色边的卡。

按理说，零点应该早就已经过了。秦非的神情严肃，薛惊奇见到他立马迎了上来：“王明明同学……”

他晃了晃自己的大腿。

“……”

是黛拉修女，她正推开门向外走来。

青年不紧不慢地提议：“你也可以像我这样取名字，我不介意的。”“他是因为指认了老板，所以才死的！”

况且，对方说的和他们经历的也的确所差无多……

可他为什么不出手？

“没动静。”刀疤道，“也许他们不会出来了……”

死刑犯们被送往教堂，在那里他们将通过规律的生活；学习劳作，以及虔诚的祷告，来洗刷自己的罪。

12号玩家随时都可以再拿两分——还是建立在他们扣分的基础上。……妈的，它也好像吐啊！

一旁萧霄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鸵鸟蛋：“你真的升到D级了？？”

“那、那。”萧霄卡壳了，“那我们现在该干嘛呢？”秦非：……

那颗滚圆的人头像球一样掉在台子上，又被台子上的木板弹到了油锅里，发出“滋啦”一声爆响。先前从侧门走过来这么长一段路，他可是半点声音也没听到过。

算了，算了。他口中的那个世界，指的必然就是表世界。甚至，即使和5号7号一起上，也不一定能成功。

终于，秦非还是没能坚持得住。潮水般的弹幕瞬间将秦非面前的空气占满。萧霄完全不知秦非脑海里的念头已经跑偏到了十万八千里外。

地面的小幅度震荡虽然没有持续多久，但也的确为秦非争取来了十分宝贵的逃命时间，即使那濒临死亡的十余秒内，他的大脑依旧没有停止运转。鲜红的血液顺着白皙的手臂滴落，伤口处皮肉绽开。那么主，也就只能选择他。

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不怕死。

尸鬼们形色各异, 武力值却无一例外都高得出奇，尖锐的长指甲划破玩家们的皮肉, 不过片刻, 绝望的气息便弥散在整座坟坡。

弹幕里瞬间又刷起一片夸赞之语。

老人刚才说，在守阴村，每当一户人家亲人过世，便会在梁上挂上一串红色的纸钱。可就只弯腰系个鞋带的功夫，等到凌娜再抬起头来，眼前却已然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