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恰恰可以说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孙守义走在最前，眉心紧锁，握拳的双手紧紧绷在身侧。“那是当然了，我最尊敬的神父。”

身后，黄袍鬼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追到了这里。

瓶子是空的，上面贴着纸条。青年抬手, 神色平静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它就坐在这里。”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了不远处那把生着铁锈的大锁上。

农历七月附近……有什么“佳节”吗？房间里没人再说话，室内陷入寂静。林守英的眼睛，那就是神像的眼睛。

虚伪。……

规则世界的直播又不是网络游戏，玩家死了就是死了。究竟是他装出来的，还是那司机确确实实有问题？

他取下脖子上悬挂的那枚十字架，捏在手中，将手缓缓伸出了布帘之外。再往前的角落是秦非出发的点，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笑死，主播怎么突然之间又开始散发魅力了。”和秦非一起出现在走廊上的，还有所有其他的圣婴们。

漆黑一片的狭小空间内，男人的脸色惨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额角却不断有细汗向外渗出。秦非的思绪清晰，身体却像是被某种东西压住般丝毫动弹不得，他费力地转动眼珠，眼眶边的皮肤传来细微的撕裂疼痛，可依旧什么也看不见。那些孩子，是真的凭空消失了。

恐惧，已经成为了占据他脑海的唯一念头。司机并不理会。他消失那么久，大家肯定都觉得他已经死透了吧。

台词也太中二了，是哪个鬼才想出来的。想到刚才那几人，三途眉宇间显现出几分燥意。

“之前三年中，发生过两次大规模的犯人暴乱，最后都是血修女处理好的。”瞬间便撞进了秦非盛满温和笑意的眼眸当中：有玩家向薛惊奇递过来一包纸巾，薛惊奇抽出一张擦了擦汗，又将剩下的分给别人。

——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秦非点了点头。

她说话时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说出口的内容却令萧霄骤然一喜。

但起码，这里没有神像。作为心理学研究人员，秦非最常接触到的，便是那些从自杀现场救回来的小孩子。

青年眼底含笑，语意舒缓地答道：“不怕。”可秦非能够确定，刚才那僵尸明明还不是这样的。他条件反射地眯起眼睛，等到再睁开的时候，视野中便已经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客厅了。

秦非那没有半分前奏的假动作，显然成功地算计到了镜子里的东西。那老玩家晦气地对着空气啐了一口，懒得再搭理他。

识时务者为俊僵尸。

可前三名的字体和底下的人不一样，是闪光的土豪金，异常耀眼，引人注目。

说完他大概是怕伤到萧霄的心，急忙又补充道：“主会保佑你尽快聪明起来的，阿门！”下一秒，看守的情绪突然崩溃。秦非抿出一个笑容：“非常好吃，谢谢爸爸妈妈。”

没想到区区一个E级副本也有观众玩这个。其实萧霄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和秦大佬回一个屋。只是空气中依旧缭绕着挥散不去的浓重气味，每次呼吸间都带给人一种沉闷的不安。

这其中的关联，没有人会意识不到。“你走开。”秦非上前将鬼火挤开，言简意赅。下午时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内里只传来了两声虚弱的回应，外头的人也没有把棺盖再掀开过。

这桩桩件件的诡事像是一张密密编织的大网，将所有人包裹其中。

程松转身就要往外走：“我去找铃铛，马上就回来。”可是要怎么忏悔？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这里毕竟是副本，或许有人身上藏着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不仅拒绝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们提出了一个新的要求：“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我需要你们帮忙。”从玩家视角来看，目前最合理的选择，的确就是去徐家祖宅。强烈的惯性，将他维系得极好的平衡忽然小幅度地瓦解了些许。

玩家们通过直播获取积分，当积分累积到一定程度以后，就会自动升级至下一个世界。事已至此，要和对方硬刚是绝对行不通的。他们谈论的时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识地向着祠堂所在的方向张望。

秦非清了清嗓子，尝试着呼唤道：“系统！系统？”

然而鬼婴不买他的账, 鲜血淋漓的小小身躯连点反应都不给。车内广播停止的瞬间，大巴车也随之戛然停止。秦非摇头：“虽然表里世界每次翻转都会带来变化，但，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两个世界中的告解厅应该都是同一个。”

可是，系统好感度不会作假，导游应该不至于恶劣到玩弄“好朋友”的感情。

“所以，他不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