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一点用也没有。——秦非之所以能看出来，是因为有个一脸皱纹的老大爷正站在那里高声地嚷嚷着：她的睫毛一根一根掉了下来，紧接着是眼球，再接着是眼眶。

萧霄的表情古怪起来：“他们啊……都跑了。”

即使是现在，秦非的反应依旧尚算敏捷，可系统强加在他身上的负面状态影响实在太大，而尸鬼当前不容丝毫闪失，不过微微一个错身，他的身侧便又多了两条新的伤痕。

由于秦非完全复刻了鸟嘴医生潦草的字迹，萧霄连秦非写的是什么东西都看不明白。不仅玩过游戏，还看过电影，里面那些无脸护士属实是他的童年阴影了。

“然后呢？”萧霄：“……”24号是副人格之一，在医生的记录本中写到：

萧霄所担忧的事最终没有发生。这威胁看起来比扣分还要糟糕的样子。

从萧霄在调度中心按下按钮的那一刻起，秦非与萧霄的身周便涌起了熟悉的白雾。

早餐铺的生意和炒肝店一样火爆，店前排着两条长队，一对夫妻在店里忙前忙后。他的床上都是8号的血，现在已然干成一块一块，根本没法睡了。剧烈的晃动让遍地石碑块块碎裂，蛛网般的裂纹在地表蔓延开来。

但是，玩家们在里世界已经吃了三次亏了，他们也不是傻子，总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假如没有圣母挂坠的制约，三途还有可能会尝试选择以实力硬刚，靠人头分暴力通关这个副本。

视线交汇，双方均是一愣。

“乐意至极。”秦非十分有绅士风度地微微颔首。伴随着机械啄木鸟弹出卡槽的机关声，提前录制好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

那老玩家晦气地对着空气啐了一口，懒得再搭理他。

玩家们点头表示认可。他刚才都还没敲门吧？！

林守英的眼睛，那就是神像的眼睛。

两人有点恍惚地看着秦非，总觉得这个家伙，明明就那么好端端地站在他们面前，却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活人了。

拿刀的村民愕然退后。他们和那女人一样长着棕灰色的头发，身量高大，皮肤粗糙，看起来和兰姆简直不像是一个人种。“就是，那个，我有个事能不能麻烦你一下……”

村长一走，玩家们顿时兴奋起来。

“砰！”秦非自己都没想到，他竟然能跑得这么快。再不济，还可以去看看小区里有没有人找家教或者保姆。

程松倒也没介意他的质疑，点了点头道：“当然。”

秦非无视了女鬼惊疑交加的神色，笑眯眯地摸了摸口袋, 从里面掏出个东西来。“那我现在就起来。”

孙守义挥了挥手道。……

要么，穿过教堂和一楼的回廊，回到里世界的休息区。终于捋清楚一切的观众们齐齐发出喟叹：靠，系统真狗啊！

萧霄完全没有回避，直愣愣地回视过来。

之后就跟着秦非一路来到了商业街。导游依旧没有出现，趁着天色尚且不晚，几人整装待发，向村口行去。玩家们在前期收集线索时，虽然无法完整地破解整个副本的背景，但总的来说，也都是遵循着同一个方向。

秦非早就发现，在刚才漫长的吟唱过程中，他的身体不能动了。刚迈动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脚步顿住，又转过身来。

毕竟不是人人都信教。秦非是车上最先清醒过来的人，此时同行的其他乘客都还陷在昏迷当中。主播在对谁说话？

秦非把这份守则自上而下仔仔细细读了一遍，神色淡淡地继续向前。

“传教士先生？”【1号圣婴已退出本次选拔！】

他沉声道。秦非站在人群后方双手抱臂，静静观望着眼前的一切，仿佛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宝贝，你还有什么其他事吗？”秦非抬手，和蔼地摸了摸鬼婴的头。

他为什么不自己去告解厅？这种快乐的来源，与古罗马时代的人热衷于斗兽场也没有什么不同。他甚至时不时抬眼瞟向别人的餐盘, 身体一动一动, 像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冲向别人嘴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