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系统是死的观众是活的。林业又仔细看了看，惊喜道：“还真是！”刀疤在距离秦非极近的位置停了下来。

他胡乱挥舞着电棍，四肢仿佛不受控制似的，迈开脚步，向着走廊那侧直冲而去去！大巴？可这几人的神态却与那些人迥然不同。

有个奶奶还向秦非招了招手：“明明呀，怎么是你带着他们过来，你当社区志愿者啦？”

虽然不清楚手为什么找上自己，但既然来者并非不善，那就干脆以不变应万变。鬼火被说服，偃旗息鼓。

就连秦非本人，同样对此充满了兴趣。这是一辆四十五座的大客车，可连带秦非与司机在内，车上一共只有十九个人，空旷的车厢显出一股阴森森的冷意。萧霄的心跳一声胜过一声。

“呼——呼——”但，系统是死的观众是活的。

秦非挑眉：“十来个吧。”“没有人会相信你们这些骗子的言论。”

“猜一猜第一个进攻的会是哪一只？我压西南面的那一只！”

他们身下的祭台虽然只是临时搭建，但却布置得十分精细。原本体力耗尽的众人在睡了一觉后精神都好了不少。

但。但不得不说，秦非提出的的确已经是最优解了。果然在副本里实力才是硬道理，落后，就要挨打！

虽然宋天已经身体力行证实了翻墙没问题。所有的一切都昭示着一个答案：

……难道最真实的他，是个怕黑的怂蛋？神父还以为这个年轻漂亮的土匪是在帮他身边那个傻子问话，一股脑地点着头：

村长的头脑闪过一阵晕眩。一直到今天，其他玩家出现时他才醒过来。

秦非带着林业, 鬼火和三途不近不远地跟在他们身后，四个人向商业街走去。

那地板上有一道可以向上拉起的木门，像是地窖的门那样。

然后用眼睛扫了扫鬼火，又扫了扫教堂角落，一个身量高调、神色冷峻的年轻女人。

那只手掀开帘幕，向前，再向前。

秦非蓦地皱起眉头。

那张脸上沾染的血迹已经被他擦拭干净，再次显出底下细腻瓷白的肌肤，清透的琥珀色双眼不染尘垢，像是散落着漫天星河的山间溪流。这种自己入土以后就成天想着带走其他人的家伙……萧霄只能祈祷，希望他的亲戚当中千万别有这样的人。依旧不见血。

……他实在没犯过什么罪啊！你可以说他冷漠，但实际上，他并不像刀疤那样冷血到全无善恶观。早知道这样的话，他高低也该干一两件坏事才对的。

虽然秦非已然转身离去，可镜中那抹身影却仍面对着秦非的背影。秦非没有想错。他实在有很多疑问。

恐惧如同一对无形的镣铐，将他的双脚牢牢困在原地。

不足二十平方的小房间一眼就能看尽，除了背后那扇门，再没有别的出路。“玩家秦非没有疑议，本次核算顺利完成，期待下次与您的见面！”

医生还不知道自己桌上的笔记已经被人动过，并且原模原样刻出了另一份来。那鬼婴就站在秦非肩上，与秦非额角的太阳穴、脖颈处的大动脉紧密相贴，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轻轻一碰，发达这个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许就会立马去见上帝。女鬼惋惜地叹了口气，用一种英雄惜英雄的目光盯着秦非看了几秒，终于走开。

青年在大巴车上向他点头微笑的样子、在礼堂中低声提醒他注意不要违反规则的样子、不久前 他不顾自身危险冲向林业的样子，在萧霄脑海中汇聚成一幕幕连贯的画面。

啧。

“修女回答了‘是’，这就说明，若是我们将这一场直播中，包括玩家和NPC在内的24名圣婴看作一个整体，那么这个整体，将至少有一个人必定能够存活到最后。”这话说的有些没头没尾，但秦非却瞬间领会了。秦非点了点头：“不用担心，我们之前的约定依旧算数。”

萧霄那个被关在第一间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的0号囚徒。“你先来吧。”秦非提议。秦非瞥了萧霄一眼，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着想, 他补充道：

秦非心中一动。他一秒的迟疑都不曾有，飞速开口反驳：“我怎么敢不尊敬您呢，仁慈的神父？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所想。”

除了程松和刀疤。【7.成功，或是被它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