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墙壁上的灰渣吗？还是地上的草？”

和玩家一样，规则世界的观众们同样有着清晰明确的等级划分。随之而来的是修女如狮吼般的咆哮。

萧霄：“……”神父说，医生经常不在教堂。这栋楼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间相处得却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觉得这样的社会结构会是它们自发形成的。

污染源。

他站在幼儿园的围栏边，正午的阳光从头顶落下，在他的眼底洒落一片碎金。

但时间用肉眼来判断并不一定可行，日落的速度难以评估，万一太阳在他回程的半路上落山，那就完蛋了。秦非茫然地眨眼。啊不是，你怎么就知道了呢？？？

萧霄：“不知道，他还没回来。”

秦非回过头看了一眼依旧趴在他肩膀上啃脚的小玩意，心里实在很难将它和“大鬼”、“厉鬼”之类的代名词联系起来。青年闭上眼睛，漂亮的面孔神色无比安详：“恢复一下体力，然后出发去找导游。”片刻过后，晨晨早餐铺的老板给了他们一个不满的眼神：“买吗？”

“社区居民轮流清理。”终于有一天，兰姆的家人们集体做出了一个决定。“更何况。我们当中，有一些人并没有犯下过任何可忏悔的罪。”

一个牛高马大的汉子，饿了三天，仅靠一个苹果怎么可能能饱！唔……有点不爽。

两侧的暖色壁灯熄灭，血修女经过的地方, 不知从何处亮起的黑红色灯光诡异地闪烁着，将周围的每一寸地板墙面都映照得仿若案发现场。刚才场面太过混乱，其他人竟都没有发现他。秦非垂眸，暂时思索不出这其中的关窍。

其实萧霄也算下过不少副本了，见过的玩家和NPC，没有一百也有八十。“8号囚室。”

秦非点了点头。那人顶着一张和秦非一模一样的面孔，额头上有两个尖而细长的犄角。饶是如此，在见到眼前三人背靠背瘫在一起，各自疯狂往嘴里灌药水，还一边灌一边yue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小小震撼了一下。

这人狡辩就狡辩，话里话外还都在阴阳他，偏偏其他人好像完全没听出来似的。萧霄听到这里，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他松开手，微笑着，像摸小狗一样拍了拍萧霄的头顶：“再说。”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虽然他确实是这么个意思。

白日的光线涌入视野，令人意外的是，义庄内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众人三三两两聚在院子各个角落，细碎的交谈声忽远忽近地传入秦非耳际。如此看来，程松实在是一个行事极度冷静的人。

二楼的高阶观众区内，那个一直关注着直播的金色灵体身上的光芒似乎都因此而黯淡了些，脸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这似乎能够给他带来不小的便利，他对老奶奶点了点头：“嗯嗯对，早上好。”他就是那么混着，莫名其妙就活过了一天又一天。

见秦非不配合，萧霄也不敢再多说，两人安静地坐在大巴最后一排。从已知的部分结构来看，这迷宫的构造确是完全随机、毫无任何规律的。

即使是已然经历过几十场直播的程松，在此刻都依旧忍不住地心潮澎湃。休息时间总是过得格外的快，半个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浓重的眩晕汹涌着席卷而来，秦非的眼前瞬间模糊一片。

到底是哪来的D级主播，人气都快要比A级主播更旺了？可是不理他的话，他又喊个没完。如果如这人所说，他真的是一位为了传播主的意志而来的传教士。

“对对，再看看吧，还挺有意思的！”在社区转了一上午，白方牺牲掉了一个玩家，剩余存活的人则或多或少都已经掌握了一些信息。

直到此时她才蓦地惊觉，自己的san值不知何时已然跌至了临界点！“你杀死了8号？”他的语调拉得很长，带着一种轻易便能察觉的挑事拱火的味道。萧霄问出了大家目前最为关注的问题：“它有没有伤害你？”

虽然没有足量的样本作为事实依据，但，秦非觉得，这番猜测与真相应该所差无几。结果3号这时反倒来了劲，莫名其妙给6号帮起忙来。

4号玩家见状，双手挥舞，神色慌张：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屋里没有点灯，本就微弱的光线像是被什么东西隔绝在了楼外似的。

从理论上来说，假如破坏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够从根本上解决掉这个规则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复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结束了。

“我说到做到，一定不会食言。”秦非抛出结论。“我要为1号圣婴忏悔，他犯了偷窥他人的罪。他的内心肮脏，双眼污浊，即使用十杯圣水也难以洗净。”

他张开嘴，小心翼翼地将秦非往口中送去。直播大厅中掀起层层叠叠的声浪, 没有人明白秦非究竟想做什么。

徐阳舒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吓人的脸，简直就像鬼片照进了现实。布告台后方，一座和里世界中一模一样的木质告解厅正静静伫立在墙边，红棕色的木柜前挂着一块深绿色的绒布，里面漆黑一片。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长了一个头一颗脑子，怎么两个人的智商差距就能这么大？

“他怎么这么会把控npc的心理？一般npc看到玩家不都直翻大白眼吗？”而是系统在综合考量了玩家的通关水平、直播间含金量、对于观众的吸引度等等一系列因子后，所作出的统筹排名。但。

就在他碰到面前那人的一刹那，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告解厅的钥匙不见了，这件事玩家们昨天就已经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