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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赶了一辈子尸的赶尸人,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在死后竟还不得安宁。焦黄混杂着枯黑的浓雾悄然无息地蔓延,将幼儿园隔绝成了一个单独的世界,成为一片死地,一个孤岛。既然秦大佬这样要求他,他就算狠狠勉强自己,也必须努力一下。

三途眼看着黑袍NPC走远,她身上的绳索终于被长鞭弄了下来,皮肉被撕扯开的剧痛令她不断倒抽凉气。好在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

大概就是游乐园鬼屋里最劣质的那种道具人偶,胆量稍微正常些的人都不会被吓到。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洁柔顺,整个人有一种云淡风轻的气质,全然没有被副本幽暗诡异的气氛所影响,在一群灰头土脸的玩家中间显得尤为格格不入。两人身前,徐阳舒的眸光果不其然闪烁了一下。

正对餐桌主位那面墙上挂着一张巨幅彩色挂画,画面上是一个身着长衣的男人。林业恍恍惚惚的,脑中甚至开始闪过一幕一幕的走马灯似的画面。

“他们家也有人去世了。”用钢管想必是应付不过去了。窗外,那些蹦跳着的僵尸们像是感受到了某种阻碍,在墙面前不甘心地伸手抓挠了片刻,终于转身跳开。

林业:“我都可以。”

“没关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着宽慰萧霄道。

“其实,我倒是觉得,你们也不用太担心。”秦非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一片混沌之间,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旧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变的那座灯塔。这玩意还能是负的??

原因无他,选择和鬼婴相关的问题当做切入点,总是不会出错。

像秦非那样即使身处无边阴暗,却依旧能够保持清澈温柔的人永远都是极少数。萧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闪闪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绝世大宝贝:“三次?五次?”他们好像趁他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懂了些什么。

“那个该死的罪人,他犯了亵渎神明的罪孽,试图与同性亲近——而且,他竟然试图要对我不敬。”相比于兰姆房间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册来,这本书的样子看上去要清晰很多。他大声而口齿清晰地道着歉。

那扇通往更深层地下室的小门就在8号囚室外的角落。沉重的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有人警惕地探出头来。

实际上他已经大致猜到了。秦非点了点头。他缓步行至镜子跟前。

他的目光中流露着赤裸裸的谴责,仿佛是在责备鬼女将他们想得太坏了似的。秦非却不慌不忙。伴随着一声巨响,那个巨大的人形就这样消失在了原地。

告解厅的门锁了,他们打不开。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再这样下去,王顺迟早会被撑死。

“真有意思啊,他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其他几人也是一样,一个个像是木头桩子般杵在棺材里。虚伪。

祠堂面积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们既然决定探查祠堂,就势必要分头行动,否则还不知要耗费多长时间在这上面。咔嚓。“19号让我来问问你。”

原来如此。

【鬼女的手:好感度20%(手觉得你还不错,并愿意和你继续交流)】

“但……”徐阳舒打了个寒战,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经历一般,“那里,闹鬼。”接下来的1分钟时间里,他为5号忏悔了傲慢、为6号忏悔了暴力、又为13号忏悔了酗酒。几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投向面前的碗。

“我想问问你。”青年慢条斯理地勾起唇角,“为什么别人的挂坠,或快或慢,都会被慢慢填满。”

王顺那如痴如醉的模样看上去莫名瘆人,晶莹的油渍顺着嘴角流下,大口进食的模样贪婪得不像话,甚至已经不像人,倒是像一头……圈栏里的猪。他鬼使神差般弯下腰,伸手去捡。

“秦大佬!秦大佬?”明明秦非其实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与村中其他房舍一样,祠堂门口也散落着一地的纸钱,数量甚至比玩家们之前见过的任何一户人家门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时候,半只脚几乎都陷了进去。

那些心中有所想法的人,在动手之前,也必须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能担得起成为所有人公敌的后果。

起码不想扇他了。和刚才那片虚无不同,眼前的空间像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没有门,也没有窗。

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在耳畔响起又消散。

原来他只是单纯地想要和他们同步信息而已,是她被副本里乌烟瘴气的气氛浸染太久,已经失去了对其他人最基础的信任。【0039号副本直播已结束,请主播有序离场】

渐渐的,那轮廓变得越来越清楚。利爪划破衣物,就像尖刀刺进豆腐那样轻易,肩膀下的皮肉传来阵阵尖锐的刺痛。

刺头撇了撇嘴,偃旗息鼓不再发话了。

作者感言

那些可都是新鲜现做的东西,送到义庄时尚且带着热度,不可能是从旅社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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