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努力，但是实在没办法了。

艹！

蜂拥而至的灵体观众们就像冬季海洋中洄游的鱼群，从2楼往下看，密密麻麻的头挤满了大厅的各个角落。他是在脸上纹了“我是基佬”四个字吗？？？手的动作越来越急切，越来越急切，到最后干脆直接撑开五根手指，向上去抬棺材的盖子。

他们该不会是12号派来扰乱她军心的间谍吧！

就在秦非和老板娘聊得火热的同时，林业三人正在商业街的道路上向前疾走。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间里时也并没有开灯，双眼早已适应了黑暗。

她在感情上已经被秦非说服了。萧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现在多少了？”

很快，尸鬼便占领了整个天井。san值一旦低于40，玩家就会陷入长时间的眩晕和幻觉，而假如san值降低到20以下，玩家便会失去部分自我意识，被副本世界的设定所左右，直至最终彻底陷入其中，再也无法离开回到现实。

秦非诧异地看着萧霄。

他可不是徐阳舒这种招摇撞骗的骗子，他从小就拜了正统的师门，长大后上了道教学院，本硕连读，一毕业就有研究生学历。

主播在升级成E级以后，可以将自己的初始姓名改成其他昵称，这个操作在个人面板里就能进行，和打游戏时用改名卡的流程差不多，秦非在穿过F级生活区的时候就顺手改好了名字。和秦非刚进入副本时表世界时，白衣修女发给他的那本圣经一模一样。

三途将两人送到暗火公会门口。

彼时他正蜗居在他的小别墅里，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秦非半倚在小别墅的窗前，清俊的脸上露出迷惑的神色。

“难道……”他抬手，轻轻摩挲着下巴，“你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吓我一跳？让我想想，人在害怕的时候会有什么下意识的反应——啊，我知道了，会叫出声吧。”

他可怜巴巴地垂下眸子，长长的眼睫投落两排低落的阴影，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如果是我有哪里冒犯到了您，请一定要和我直说。”

见状，秦非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几许。

在谈永殷切的期盼中，程松冷淡地扭开了脸。

谈永一窒，俨然是被秦非的回答打击到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四四方方像个衣柜一样的东西是怎么用的。

秦非抬起头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变故发生的太过突然，尤其是经过秦非刚才在走廊上那一通胡搅蛮缠，三途的判断能力已经原地宕机了。他张开嘴，小心翼翼地将秦非往口中送去。他此刻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团空气，触碰不了别人，别人也看不见他。

有人当场就花钱截了秦非的图传给了亲友，还有人一眼找准商机，将直播截图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号直播光幕前摆起了小摊。……草（一种植物）

林业的手指甲嵌进肉里，掌心传来尖锐的刺痛。他是在重复神父在里世界时对他说过的话。千般算计，最后落在了这一点。

眼睛有大有小，像是一台台永不关闭的监视器，扫过它所途经的每一寸土地，让秦非不由得想起希腊神话中，那个百眼巨人阿尔格斯。

那道拖痕消失在了寝室区正前方，之后就没有痕迹了。

“终于落网了……我期待已久的猎物们。”

秦非对精神类意能了解不深，不知道老头是否真的能看破他的身份。“哦哦哦这么快又开播啦，主播好敬业！”不远处的某间房屋内，窗棂背后有人影闪过。

答案很显然，秦非就可以。三途咳了一声，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不那么生硬：“其实吧，也没什么大不了——”沉重的脚步声踩踏在地板上。

萧霄抬起头，眼底尽是茫然。秦非反应奇快，在极强的惯性趋势下闪身，身体带动脚下急急转弯，在撞上去之前险险避过。

狭长的走廊被身形巨大的1号挤得水泄不通。他在附近绕了一圈，也没再见到别的玩家，就自己走回活动中心来了。

玩家们对此无计可施。与此同时，除了这个领头的修女外，另外那两个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一直默默垂首侍奉在两侧的修女，头上的好感度条同样也发生了变化。即使他们只是通过欺骗获得NPC短暂的青眼，但能够带来的益处，却不可估量。

这他妈是什么玩意？萧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