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闻言，心中不由得微动。

所以，院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只是因为这群家伙在睡午觉？所有玩家都在瞬间瞪大了眼睛。

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说出一套大道理。看上去十分刺眼，在这个温馨洁净的房间中更显得尤为醒目。

从直觉上，萧霄的确相信秦非能够从蝴蝶手中全身而退。

“对对对，来看这个主播……我淦！主播又抽了他一嘴巴子！”“他们派了四五个彪形大汉守在我家楼下，就连我下楼去小区门口买包烟，身后都有人寸步不离地跟着。”徐阳舒苦着脸道。导游不让大家去动，大家也就将它忽略了。

“嘿嘿，你们都不怕的吗……胆子真大哈。”他摸了摸后脑勺。刀疤想弄秦非已经很久了。

他又尝试着挣扎了一下，依旧不行。那个青年就那样站在那里。

这里，有东西进来过。这条走廊不算太长，没过多久，秦非顺利找到了医生的办公室。从门打开的那一刻开始，光幕上直播的就又是全新的、从没有玩家探索到过的内容了。

三途将门从内反锁，向秦非解释起自己的意图：萧霄刚才一直浑身紧绷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发难，见情势终于稳定下来，忙不迭地开口：“要帮什忙？我们一定立马就去办！”

玩家们：“……”直到某个瞬间。黄牛裂开嘴呲牙一笑：“绝不收黑心钱。”

再往前走是一个开放式的水吧，上面摆了些零食饮料。“那六个人并不是死了就算了，等到7月15，他们的尸体在村祭上还有用，村民们应该不会大费周章的先将他们埋了，然后再挖出来。”

路上人来人往，衣着打扮都并不光鲜, 整条街的色调看起来阴沉得不可思议, 偶尔有精致华丽些的车马路过，全都行色匆匆，没有片刻停留。

认识到了这一点后，修女的好心情显然减损了大半。

程松瞥了那边一眼，言简意赅地回答：“污染。”“好的，好的。”

秦非点点头。

虽然在前几天的直播过程中，凌娜因为刀疤的缘故对程松很有意见——事实上，这份意见直到现在也并没有完全消弭。秦非柔声细语地说：“很抱歉打扰到你的休息。”

“你别走啊，我还有疑议。”

……鼻端传来浓重到不像话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

“那主播刚才……”

规则直播平等地物化所有物种, 即使是高高在上的魔鬼，在这里依旧只能变成一个容人赏玩的花瓶。“终于落网了……我期待已久的猎物们。”

只是……

……

一旁，萧霄已经小心翼翼地将那扇门推了开来。

只在看见秦非的时候他才勉强扯了扯嘴角，青黑的脸上露出一个不太标准的微笑来。

“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忏悔，犯了偷窃的罪。”

他黑着脸摇了摇头。

让萧霄不禁联想起医院里，ICU病房前那种生命力不断流逝的感觉。没有门轴、没有门框，这扇被四块砖头垫起来的门，就这样缓缓打开，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间。

其实并不存在什么好位置不好位置。

除去蝴蝶和他的傀儡一共4人、玩家里那个明显不太喜欢他的挑刺男1人，还缺了的那个，应该就是平头新人了。“但是。”她在感情上已经被秦非说服了。

他问出了一句漂亮话，不知有没有赢得主的欢心，但首先赢得了修女的欢心。虽然是疑问句，使用的却是肯定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