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正常玩家来说，越靠近污染源，他们的san值就会降低得越快。弹幕才刚开启，激烈的讨论声就已经在响彻了E级直播大厅的一角。

人高马大的男人依旧蜷缩在棺中，混身颤抖，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虾子红色，和其他两名san值跌落的玩家表现不甚相同。

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四四方方像个衣柜一样的东西是怎么用的。——就比如炒肝店老板娘这种，看一眼就知道不太正常的。然而，下一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场面再度发生！

拉住他的手！“我！我有很多很多的钱！离开这里以后，你想要多少报酬都可以！”华奇伟大声道。

萧霄懵了：“可、可是，刚才吃饭时你说话了呀，却没有造成任何后果。”“可以。”他点了点头，半侧过身，将玩家们迎近门内。这个情节至此终结，秦非眼前的时空再次化作一片虚无的彩色碎片。

……“所以说抱大腿真的很有用啊，那个暗火的男种子，要不是靠着天赋能力一直被保护, 就凭他的资质，估计也早死了。”

因此看到秦非他们能回来，他还挺高兴的。

这四个字，看起来就很瘆人。可是，玩家们彼此对视着，目光中却都透露着迟疑。活动中心外，头顶的阳光越发灿烂了。

后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秦非从口中溢出一声闷哼。

和无人问津的老大爷不同，秦非在玩家当中异常受欢迎。这是一辆破旧的大巴车，正在灰白色的雾气中颠簸行驶着，光线阴暗的车厢内横七竖八躺着十来个人。

专门用来制约那些在规则世界中触碰了各种红线的主播。秦非的则是数字12。刚才的大佬观众都说了，以前的玩家不是没搜过徐家，但根本没人找到过那本驭鬼术。

她用一种看向路旁垃圾堆般轻蔑眼神瞟向他，什么也没有解释，扭头对着看守们说：“走。”鬼火一愣。那……就是单纯看脸来判断的咯？

这一听就很像罪孽的根源，非常值得忏悔的样子。6号的脸色阴冷，他看向11号的眼神中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嫌恶。

0号面色神秘，从齿缝中挤出窸窸窣窣的怪诞笑声：“你真的害怕吗？还是觉得享受？”

是啊！即使如此，依旧有无数玩家争先奉上自己在副本中用性命换来的那一点积分，去向系统兑换下一个副本的零星信息。

但实际上，从直播开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间，从没有任何一个玩家成功消灭过污染源。“啊……对了。”

她看起来比自己的妈妈年纪还要大，却因为倒霉被卷入这种危机四伏的直播当中。为了生存，即使好不容易逃离副本，依旧不得不被迫每天进行高强度的工作。

那可是能够污染整个世界的污染源啊！秦非盯着属性面板上的字, 神情晦暗莫名。

——除了每年七月十五。“还要吗？”秦非尽心尽责地关怀道。“没位置了，你们去别家吧。”

“救命啊，好奇死我了。”从他们进幼儿园开始见过的所有人，包括老师和那些小孩，全部都是鬼。

告解厅。“村祭期间，村中各处都会摆放神龛，神龛中的神像只会以挂画或雕像的形式出现，如果发现其他形式的神像，请装作没有见。”

按照昨天日落的时间点来计算，现在起码已经是下午五点半。

但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他还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个事实：“等一下。”他吞了吞口水：“秦大佬，我们……”

刀疤脸色难看，现在就算是有人用枪抵着他的头他也不会再愿意下车，可留在车里无疑就意味着向秦非低头。这里有一道小门，宋天中午来时完全没留意到。

大家以为他要找医生，结果他只是想偷东西？？“你为什么不要？”鬼火大惊失色。

虽然棺盖已经被他掀开了，可细细闻时，依旧不难嗅闻到一股浅淡的血腥气。

林业一噎，赶忙摇头：“倒也没那么糟。”也正因如此，棺材对于san值的加持似乎并没有在秦非身上体现出来。

他面无表情地举起手中的发言稿，公式化地读起了上面的内容。而是直接站起身，尝试着靠蛮力破坏门窗。

兰姆。

眼前飘过一大堆无意义的彩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