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净的白色外墙上悬挂着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满为患，热闹非凡。“不过。”到底不是心甘情愿，鬼女说话间依旧充满了挑剔和嫌弃，“你得帮我做件事。”

陆续有人上前尝试，全部无功而返。萧霄心有余悸的望着他们的背影：“实在太可怕了！还好我跑得快。”叮铃铃，叮铃铃。

她一把扔掉了痛苦之梨，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秦非的鼻尖：根据他们几人在晚餐前商议好的决策，今晚0点之前，他们必须要再次推进表里世界的翻转。

秦非却并没有什么所谓，琥珀色的眸底依旧清澈透亮，浑然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哼。”她从鼻腔中喷出一声愤恨的冷哼。只有萧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灭污染源了，心中隐约有了猜想。

导游的声音又一次回响在秦非脑海中：“你是说真的？”孙守义面色惨白，好似听到了什么惊人之语。

“可是，这里好像没有别的空床位了呀。”假如他一直是以这样的状态被关在牢房里，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越狱。

是个披着黄袍的恶鬼还差不多。安安老师：？毫无疑问，这是一台可以接通的电话，寂静的车厢内，只有耳旁的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像是在诱惑着他按下拨号键。

大家有气无力地做了个餐前祷告，用手指在空气中比划出一个歪歪扭扭的十字架，闷头解决起桌上的食物。再仔细想，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萧霄伸手，轻轻肘了秦非一下，用气音悄声道：“你看，那边有人过来了。”可是，所有老玩家心里都清楚，像这种直播范围清晰框定在“社区内”的副本，玩家是不可能走得出社区的。突然间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问崔冉：“那个新人呢？”

秦非面色不改。他说的是那个在守阴村村口，将玩家们吓得一哄而散的僵尸。

这根本连屁也看不到好吗，谎撒得也太敷衍了。“我以我的信仰、尊严与人格担保, 事实绝非如你所说的那样！”可……

那就是死亡。林守英死后，本就千疮百孔的大厦终于彻底倾塌。

玩家们神色一凛，立即摆出对敌的姿势。

程松看起来并不像那么热心肠的人呀。

耳畔的风声越来越大。“规则已经说过，玩家减少是正常现象，但规则设置了一个人数的最低阈值，6人。”秦非抬起头来。

少女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袭红衣，肤色雪白，假如忽视她脸上斑驳的尸斑和眼框处不正常的猩红，一定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秦非耳畔回响起神父说过的话。“ 哦，这个吗。”秦非将那串铜铃戴在手腕上，轻描淡写地道，“这是刚才厢房里面，那个老婆婆僵尸身上的呀。”说话的正是那个之前在教堂里试图号召大家的西装中年人。

人群中，有好几个玩家都悄悄变了脸色。就这样吧。荒山依旧是那片荒山。

副本是他为数不多能接触到污染源的机会，他不可能就这样放过。虽然秦非说大家都有阴暗面，但萧霄完全没看出秦非的阴暗面是什么来。

刺啦一下！被抓住，也没什么可怕的，反正对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

听起来，怎么和他自己一个人走的时候遇见的那个鬼差不多？断肢，内脏，头发。会被系统冠以“游荡的孤魂野鬼”这种丝毫不入流的名字的，想来也不可能会是什么厉害角色。

他们亲眼看着程松一步错步步错，直到现在，彻底走上了以前主播们曾经走过的错误老路，忍不住扼腕拍大腿。那气势汹汹的姿态，已然完全看不出帮佣的模样，倒有些像是……你向左，我向右，朝着房间两个不同方向冲了出去！

而且，即使12号主播没法真的杀死污染源，只要他能够穿过心之迷宫，找到兰姆的主人格，为这苍白无趣的副本增添一条新的、完整的剧情线，那也足够叫人满足了！“这么简单啊！”秦非感叹。

对面几人先是愣在了原地, 等到细品过秦非的话以后，不由得后背生寒。秦非压下心中细微的烦躁，面上丝毫不显，柔声开口道：“亲爱的鬼女小姐，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你。”

“薛先生。”

秦非：？这些人在喊什么东西？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婴突然“啊啊”地叫了起来，短短的手臂胡乱挥舞着指向前方。

而街面上游走的村民们也神色愈发僵硬，苍白的面色和木讷的肢体活动让他们就像一个个假人。两天多以前，就在和秦非他们差不多的时间，林业同样做好了准备去开启自己的第二场直播。那张清隽苍白的脸上浮现起一丝薄怒，眉心蹙起，耳尖泛起微红，嘴唇微微颤抖着。

女人当即便高兴起来：“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对不对？”

他迈步。秦非瞳孔紧缩，后脊直发凉。王明明的妈妈：“先吃饭吧，午饭已经做好了。”

“跑……”宋天点点头，一五一十说了起来。“不要进入红色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