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系统提示响起的，还有一声清脆到极致的咔嚓声响。他一边说话一边紧张地打量着秦非，见秦非脸上并无不悦，于是继续搭话：“我叫萧霄，你叫什么？”如果一定要为这灵魂下一个具象的定义——

他意识到了一件奇怪的事。一旁三人的眼睛倏地睁大了, 尤其是萧霄。“为、为什么？”那两人中意识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头问道。

在它的脸完全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屋内的每个人都骤然变了脸色！

礼堂四角摆放着白色的纸花环，屋子一角，老旧的幔帐随风舞动。虽然整个过程安静又和谐，但秦非依旧从空气中读出了几分不对味来。萧霄以前也没发现，自己居然这么怕黑，走个夜路吓得腿都要软了。

一前一后，向着休息室的门厅走去。“走，去调度中心看看。”他站起身来，顺手捞起一直隐身坐在旁边的鬼婴。对于秦非这样标准而又纯粹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来说，听别人做礼拜简直和催眠曲没什么两样。

随着秦非铲下的土包越堆越高，一个小小的棺材完整地显露出来。

他说的是那个早晨在物业门口，把红方老底揭掉了的新人平头男。不动。白日的光线涌入视野，令人意外的是，义庄内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众人三三两两聚在院子各个角落，细碎的交谈声忽远忽近地传入秦非耳际。

秦非心中一动。玩家指认鬼是鬼，并不需要确凿的证据。

得救了。谈永被秦非看得浑身直发毛，走了几步，还是没忍住停下脚步，回头，直勾勾盯着秦非问道：“你们几个怎么不动？”那要不就四角游戏吧？孙守义用眼神向秦非示意。

女鬼彻底无语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东西进来了。神父说不上来外面那青年说得究竟有哪里不对，但就是觉得他没在讲什么好话。

撒旦：“？”程松停住脚步，回头。鬼火听见蝴蝶过来，急得愈发明显。

手臂起伏的高度规律得像是一架机器。

秦非感受不到恐惧，可不知为什么，他的心跳频率在接近祠堂时忽然变得异乎寻常的快。而秦非也的确没有让她失望。可当她抬起头的那一刹那，却当即愣住了。

还是不对。修女双手交握成拳放在胸口，语气虔诚而又小心翼翼地发问：

身后，几人看见萧霄那副急不可耐样子，都不由得笑出了声。

对, 就是流于表面。

虽然是撒旦主动询问，却总是对面那人哭喊渴求地抱住他的大腿、央求他将这资格施舍给他们。他为什么要偷看他们？孙守义伸手一掏，从怀中摸出了上次在徐家祖宅没有用完的半截蜡烛。

“咚——”随着兰姆起身的动作，倍速播放的时间重回正轨。“起初，神创造天地。”

下面有一行小字：而且还是一个头破血流的萧霄。秦非单手握拳，抵在唇边咳了咳。

“刚刚走廊上有出现别的东西？”

倒不是他发现自己哪里问错了。刀疤在现实世界中是个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张狂，犯事后潜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进入了这场直播。这条规则分明是个谜题，可谜底破解得却太过简单轻易，甚至简单到足够引人怀疑。

她伸手探了探2号的鼻息，向秦非点点头：“还在喘气。”遇见“被卷进无限流副本”这种荒诞到极点的事，凌娜起初是很慌张的，但在亲眼目睹了两个人的死亡以后，强烈的求生欲致使她很快冷静了下来。

“除此以外，副本中也有机会获得能够恢复San值的道具。”

不，不可能。黛拉修女是哪个修女？“还有没有其他人以前看过0039啊？我好像知道后面的剧情……”

只是，一推开门，秦非就瞬间黑了脸。假如是过场动画，那这背后肯定伴随着信息量不小的剧情。

三人于是急匆匆地向店外走去。事实上，相较于程松去救凌娜，反而有另一点，让秦非更不明白。还是说，这是副本给NPC强行施加的障眼法？

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个就跑到路边拦了几个F级玩家。

白纸黑色的规则就贴在那里，外面的玩家终于不敢再造次。在他们不知道的某个瞬间。看样子十有八九是回不来了。

当然还是要先享用美味。可萧霄却依旧神色复杂，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放松下来。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点，他已经自己猜到了：“你们那个，是异化的1号玩家。”

鬼手跳了几下，对着秦非比了个“耶”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