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羊真的只是变成了一个白白的石膏人，和其他石膏人摆在一起。“你看什么看？”

“嚯！”直播间内，观众们盯着光幕握拳，“好家伙，以退为进？”萧霄天赋技能触发还没多久，正确率具体受何种因素影响尚未可知。“你将碎片唤醒了。”污染源极其肯定地说道。

钱这种东西，对于玩家来说，就和狗屁也差不多。这可是他们黎明小队的救命恩人啊！全渠道外观的售价过于昂贵，即使是对于ABC三等级的高阶玩家来说，也很难负担得起。

他不是还戴着头套吗？为什么那气流的触感却那么清晰！

“只能说一句，在副本里不要太自信。”那果然并不只是在威胁自己，杰克想, 他作为副本中第一个死者，肯定有一些门道, 才能避开所有来自礁石的攻击。

时间已经不早，再过一会儿，物业就该去活动中心送晚饭了。“草！”弥羊暗骂一声，“我们这是捅了雪怪老巢了？？”可惜，蝴蝶注定没有机会了。

“？？”狐狸觉得自己的脑子成了一团浆糊，“那进屋几个玩家玩的是什么？”

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应该更低级，负责打杂和临时处理此类暴力突发事件，而红色工作人员处理的则是更为核心的机密。三途则在蝴蝶和薛惊奇的两只队伍后方打转。

秦非点了点头：“可以，让他留在客厅吧。”光幕那头，观众们正窸窸窣窣地评价着。

秦非可以确定, 在他刚才检查雕像的这一分钟里, 他绝对没有听见或看见屋里的雕像发出任何动静。

至于小秦。

闻人黎明这边。

秦非原本以为，或许这少年和他曾经见过的那两枚污染源碎片一样，在和主体正式融合之前，作为失去记忆的部分灵魂，污染源碎片是不认识秦非的。

其实硬要挤的话，一个帐篷挤进十多个人也不是不行，但那样就没法睡觉了。

此时距离秦非进入房间，才只过去了二十多分钟。没想到这两个NPC那么好忽悠，被他一骗就放他进了家门。

回到营地时，他已基本恢复了正常。秦非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看向闻人黎明时就像在看一块摆在案板上的大肥肉。原本白皙的脸庞涨红，眼底写满毫不掩饰的愤怒。

双眼紧闭, 肤色苍白，穿着和玩家们一样的衣服躺在地上, 看不出是死是活。弥羊嘴角一抽。

“呸你个乌鸦嘴，别这样咒我小羊好吗？？”秦非的眼睫垂落得越发低了，他几乎已经完全闭上了眼。

然后, 结束副本。闻人黎明想起小秦今天早上对他说的那句话，还有那个志得意满的笑容：

听声音，像是蝴蝶和他的傀儡。像尊木雕似的枯坐了不知多久的弥羊，终于站起身来。这是周莉在手机备忘录中写下的一行文字。

实在已经仁至义尽。发生了什么一目了然。秦非伸手摸着下巴。

高额的回报成功吸引了玩家们，狼率先进了房间，NPC没有关门，其他玩家就一起蹲在门口看。

和黎明小队中其他五大三粗的壮汉对比，岑叁鸦简直娇小纤弱得不像话。秦非本想故伎重施，用今早在炒肝店里用过的理由再骗一骗保安，看看能不能忽悠到一个额外的临时志愿者岗位。秦非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看向闻人黎明时就像在看一块摆在案板上的大肥肉。

只能一个个颓然又迷惘地垂手站在一边。“今天进村的时候，你们把他独自扔在村口，我们几个亲眼看见，他把自己的脸都挖烂了……但是等我们回来以后，他脸上的伤口却又恢复如初。”

休息的钟声在用餐结束后很快响起。孔思明才刚从地上爬起来，立刻又瘫回去了：“那些尸体到底是谁的？我们明明还活着啊，我们、我们……”这行字被划掉了，取而代之的，又一行红色的字写在这行字上方的空隙里。

玩家的天赋武器和系统商城里的武器不同，是玩家灵魂的衍生物，别的玩家只要沾手就会受到武器主人的精神压制。

虽然不知在离开游戏区后，是否还能发挥出相同的实力，但和NPC硬碰硬显然不是什么好主意。

弥羊进入服务大厅的时候扫视了一圈，脚步微微一顿。

大象死在了绿色房间内，这让愤怒冲昏了他们的头脑。

解剖台上的倒霉蛋只觉得，自己现在宛如在死海中浮沉。和代表着死亡、崩溃，光是看字面便会让人联想到无尽的绝望与黑暗的污染源，似乎完全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