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猪人的引领下，玩家们顺着阶梯一路向上。NPC说话的声音不轻，老虎他们也听见了。还真别说。

秦非眯起眼睛，努力适应着愈加幽暗的环境。

只不过是七拐八扭找几个关系，她亚莉安最会和人套近乎了，保证把事办得妥妥帖帖！岑叁鸦冷笑了两声：“能感觉到。”

他没有第一时间打开家门，而是从塑料袋中抽出报纸，整整齐齐铺在了王明明家门口的地面上。

“……你什么时候来的？”江同问。

说起来，他们刚才也的确没查看过玩具熊后面。从底下这群人来的方向，也就是那扇黑咕隆咚的窄门对面，獾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闪而逝。

秦非皱起眉头。秦非却已经彻底明白过来。

但秦非已经走了，一口气走到了商业街前，对身后正在发生的精彩事件毫无兴趣。

谁敢招惹NPC呀！怕不是嫌命长。玩家们就像是突然被注入了活力，几人望着营地窃窃私语。

定睛一看，竟然是枚外圆内方的铜币。要知道，这两人一个永远如遗世独立般紧闭双眼，寡言少语。在风声雨与落雪声背后，某种轻微的嗡鸣一闪而逝。

“我一定会努力的！”弥羊单手拽着登山绳，一脚踩在石壁上，鸡皮疙瘩从尾椎骨一路爬到后颈，无声地骂道：“卧槽！！！”在所有玩家都认真做任务、寻找线索的时候，弥羊竟然能舍出半天时间，来干这种短时间内见不到回报的鸡毛蒜皮的事。

——假如这个美人，不是刚用手电筒狠狠晃了她一顿的话, 余阿婆一定会更喜欢他。饶是如此，依旧总有抢不到位置的玩家败兴而归。迷茫，愕然，思索，了悟。

“现在时机差不多了，再过一会儿，等闻人黎明作出选择，那两人就该出来说话了。”秦非低垂的睫毛中闪过凉意，他并不喜欢被人算计，尤其是算计的过程还如此曲折。那些鬼都太丑了，首先就不符合“面目清秀”的要求。

“如果是……雪崩……我们会被掩埋在雪里。”脚步与细碎的人声惊动了孔思明，他的眼皮动了动，一双眼缓缓睁开。

转头向后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想直接被鬼踩扁。

就在此时，不远处却忽然传来一阵沙哑苍老的低声吆喝声。有头的，没头的；有脸的，没脸的；秦非见过的和没见过的。青年眼角眉梢带着柔和笑意，语气轻松地开口道：“没关系，我知道。”

秦非尝试着从随身空间中取出头灯和手电，但两样物品在水中无法正常启动。

这并不是一个多么富有柔情蜜意的亲吻，准确来说，似乎更像是充斥着原始欲望的啃噬。但宋天非要去，别人说什么他都不听。

众人压低声音，像做贼一样低声讨论。

应该就是这些了。他不知道。

他们现如今身处水中，要想下这个坑，会比在雪山上爬悬崖轻松许多，因为他们可以直接游下去。跟那几张壁画比起来，这块石板上的画就显得有些过于抽象了。

留走廊前的人面面相觑。

其他几个祭坛也都一样。片刻过后，响声停下，一切归于安静。

人和人之间的脑容量差距，有的时候比人和狗还大。雪山上的五处打卡点，秦非不能做手脚，因为他要找到指引之地和污染源的所在，同样也需要探索雪山。

“唔呜！”“好主意。”弥羊酸溜溜地看向秦非，眼睛红得都快滴血了。一场表演需要有演员，有舞台，也需要有观众。

乌蒙看着自己的长刀，眼珠都要瞪掉了。头灯和手电在这样的环境中效果十分有限，因为视野受阻严重，大家几乎都只能看见面前的一小片雪地。但他已经发现，秦非在和副本NPC相处的时候，有一种与其他玩家之间完全不同的气氛。

弥羊还在一旁嚷嚷。

……

很快轮到秦非，窗口内的NPC公事公办地开口：“报名哪个？”

假如不是秦非反应迅速，提前做好了全部预判。这样的举措无疑违背了规则，其他玩家虽然没说什么，私下却一直提心吊胆。蝴蝶站在活动中心门口, 黑色长袍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内，如同深潭般森冷沉寂的眼底暗藏着一抹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