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霄面带崇敬地看着秦非。秦非在有人在的时候一概不说话，装出一副高冷的NPC样子。灵体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视线一刻都不舍得从光幕上移开。

徐阳舒一个江湖骗子，屁的真本事都没有，当时就被吓傻了。不知道程松和刀疤还在不在外面的院子里，为了保险起见，几人没有离开厢房。

……

鬼婴不断摇晃着脑袋，那张明黄色的符纸粘在它的头上，随着它晃动的幅度一起摇晃着，却始终没有掉落下来。他错了，他真的错了，这个人的脸皮没有最厚只有更厚，每次都能成功刷新他的人生观。“我都能杀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玩不过蝴蝶呢？”

他已经离开乱葬岗，头上的封条也被揭下。放眼望去仍旧只是一连串的“老婆老婆老婆”。还有那个秦非——谭谈永一想到自己在他们那里受到的挫败，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迷宫的规则写的比较细，从那些语焉不详的文字背后，大约可以猜透一些他接下去可能会遇到的危险。告解厅算是彻彻底底的报废了。“那个人也是猎头，认识程松，刚才我俩和程松一起进了E区，被他看见了，上来就呛。”

顿了顿，他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我在和徐阳舒说话。”大家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原来宋天没有和他们一起回到活动中心。他在书桌边坐下，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

……

大厅里的这些傻逼，马上就要被打脸了！！半截手指抠着眼眶，从左至右转出一个弧度，鲜血混合着透明浅黄色的汁液从村长的眼中汩汩淌出，滴落在桌面上。迈着大步前进的血修女远比秦非更加灵敏，也比秦非更加彪悍。

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孙守义与萧霄对视一眼，彼此的脸色都不是太好看。地牢里静悄悄的，分明没有风，壁灯上的烛火却兀自舞动不停。

阴暗的环境、恐怖的游戏、事关生死的倒计时、随时可能出现的尸体，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响秦非的心情。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缓缓坐了下来。将校服的角角落落都理平整，秦非推开门，再次走进客厅。

秦非摊了摊手：“没什么，我去那里有点事情要办。”他当了两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个电话线居然一下子涨到75？

他怎么又知道了？

但，只是用了些甜言蜜语——咳，以及胡言乱语，哄了哄npc而已。

并没有要继续追问下去的意思。很快，尸鬼便占领了整个天井。

“San值长时间维系在低位，玩家便会受到副本的污染。”萧霄向林业解释道，“受到污染的表现有很多，有的人会失去神志，昏迷不醒，有的人会像发了疯，哭笑都难以自控。”秦非想起在上个副本守阴村中，鬼女曾经告诉过他：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表情有些惊恐。

而已经发生过的事是无法改变的。

“他回应了！”林业惊异道。如此打过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经有数。那是一张粉红色的公告纸，上面印着黑色铅字。

她在秦非桌上捡起纸笔，一边思索一边记录着。程松点头：“当然。”左侧僵尸彻底偃旗息鼓，翻白的眼睛也闭阖起来。

“对呀, 看一分钟就要喷出十句话，你先闭上你的嘴吧！”

一声。

这个小小的房间根本没有给她多少发挥的余地，此刻她也不过是在特意克制着自己。

“别过来……别过来……”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华奇伟依旧不敢睁眼，他将四肢蜷缩起来，低声不间断地念道，“去别人那里，去别人那里……”秦非眸中略过一抹思忖。“我美丽又聪明的老婆。”

这到底是为什么？她似乎明悟了。“不管我什么时候进副本，你都要和我一起？”秦非又问了一遍。

祂知道秦非过来是为了杀他。他在人群中搜索着目标，那双海蓝色的深邃眼睛形状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时却像是午夜打着强光的探照灯一般，令人十分不适。

系统将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串联起来，再将玩家们投放其中，从而开始了一场又一场不同维度、不同位面之间，充满血腥、暴力和刺激的直播。

再向前的话，他的身影一定会暴露在门上那面镜子里。指南？又来？“咱们要不要……？”孙守义欲言又止地看向门口。

窗户在房间的右手边，床的对面是和11号玩家的卧室共用的墙壁，这上面显然不可能再有一扇窗户了。那天在E级生活区的路边，女人就站在街道另一边。青年一语道破周遭异状。

青年安静地独自前行。只是，还没等为首的玩家踏出走廊，一道由远及近的惊呼声已然响彻整条过道。谈永站在人群前段，脸色尴尬，期期艾艾地看了过来：“现、现在，要怎么办？”

他只要随便弄死一个什么人——灵体们没有猜错, 秦非的确找到了指向出口的线索。她神秘兮兮地冲秦非挤了挤眼睛：“告解厅我已经修好了，您随时可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