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有些不高兴:“你咒谁呢。”
他早已不能正常思考,脚步慌张地向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物理驱鬼,硬核降神!”他似乎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秦非掀起眼皮看了那人一眼:“还记得大巴上的广播吗?”
他就像是一块被两条恶犬竞相追逐的肉,前后的生路都被死死堵住。
阿尔茨海默症晚期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吧。“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忏悔,我要为这教堂中,某个渎职的神职人员忏悔。”
这是萧霄今晚遇见的第一桩倒霉事。光线不佳的画面中,青年面无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纤长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脸上,配上他身后阴森森的棺材壁,的确怎么看都像是已经不在人世的模样。……
萧霄存了点私心,不太愿意管自己叫“白痴”,于是特意替换了一个听起来好听一点的词。“你们在干什么呢?”
那糟糕的手感,倒是让秦非想起以前在菜市场摸到过的生猪肉。尤其是他刚刚还被鬼追着跑出一身汗,假如再吹下去,秦非觉得自己很可能会当场患上重感冒。
随着林业的一声惊呼,他竟真的从最底下的木箱中翻出了一只小布口袋,袋子里面装满了陈年的糯米。说起来,作为一个十几岁的高中男生,林业本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秦非半跪在地。
一片安静的过道上,两道身影离开卧室。老人哑声询问:“你们是?”
有其他灵体一脸莫名其妙询问他们:“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到底在唏嘘些什么啊。”
但那两人并不太领这份情。“为什么8号囚室是我该去的地方。”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好不甘心啊!
青年站在囚牢前,没有流露出任何的紧张之色来。
与此同时,除了这个领头的修女外,另外那两个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一直默默垂首侍奉在两侧的修女,头上的好感度条同样也发生了变化。大多数人看起来都很正常,只有少数一两个显得不太对劲。萧霄退无可退。
……他当了两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个电话线居然一下子涨到75?两名看守,已经在修女的指挥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钳住了秦非的胳膊。
她露出一种困扰的表情,那模样,就像家庭主妇在厨房中发现了许多藏在灶炉下的蟑螂。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只手,应该就是他在棺材里见过的那只。突然之间,萧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匆忙将手中的圣经翻开,食指在纸面上滑动,最后停在了一行字上。
他开始回忆那老头的模样。
青年仰躺在床上,脖颈后仰,脸上写满英雄般的无畏。
但这个地方并不令人感到不安。
上次秦非回到表世界时,因为房间里一直有人,鬼婴就一直窝在角落。可奇迹总是没那么容易发生。没用,一点用也没有。
秦非重重摔落下来,屋内的灵牌稀里哗啦散落一地。秦非眼睛蓦地一亮。良久。
阁楼的木门又一次次被推开。这个世界的规则,出现了。
锦程旅社-七天六夜湘西行,竭诚欢迎您的到来!】冷静!冷静!门的顶端还悬挂着一块匾额,只是上面的字迹像是被一层厚厚的落灰盖住了,完全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自从秦非进入这条走廊后,弹幕就一直十分热闹。垂坠而下的绒布背后,镜中的影子并没有随着光线的黯淡而消失。秦非提完问题后, 便再无人开口。
他话锋一转:“那你呢?”“秦大佬。”
彪形大汉可怜巴巴的挤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缩在一起,看向棺外众人的眼神中透露着紧张和惶恐,仿佛他面对的是什么洪水猛兽。鬼婴从始至终都没有攻击他,可他实在是太害怕了,鬼婴出现后没多久他便吓昏了过去。
萧霄有些怀疑,可他侧耳细听,依旧能够确定:只是依旧没人敢越过他。
秦非细细品味着这三个字。
萧霄浑身的血液瞬间冲到了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