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已经很努力了。

他们脚步沉稳地行走在游廊中，神色警醒，一如往常，却对背后逐步逼近的危险没有半分觉察。他们争先恐后地向外跑，反倒将门赌死了。

毕竟, 在靠近祂之前，疯狂下降的san值就足以杀死大部分人。“你去哪儿关我什么事？离开了这里, 你就不能回家吗？你每天住在单位吗？你没有自己的家吗？”不仅如此，他头顶的好感度条也消失不见了。

女鬼彻底无语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段时间，足够让6号像砍瓜切菜一样把他们一刀一个！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这边涌来。

村长告诉程松，今晚的村祭就在祠堂中举行。从名字来判断，大概应该是……一间刑房？很奇怪，一般来说，在面临这样生死攸关的局面时，大多数玩家都不会这么容易被说服。

神父有点无语。那声音还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车内环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看起来像是摄影机的机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员。……实在下不去手。

“什么？？”

既然祠堂的格局变了样，那么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将整个祠堂重新探索一遍，看看问题出在哪里。自己不过就是说了一句大实话而已嘛。

而他们进入的这座教堂，正是圣婴院。

鬼女这番话，又一次证实了他的推测。他有着一张灰白的脸和死人般青黑色的眼圈，蓝黑色的清制官服袖口下，一双皮肤干缩的、如同利爪般的手臂缓缓向上抬升。

或许是大巴车内的规则与村中不一样，又或许是导游被过于强烈的好感度暂时蒙蔽了双眼，这回导游没有退后，而是由着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离内。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

接下来，他将自己早晨在商业街早餐铺的所见所闻全部分享了出来。他向那个高大的身影走了几步。一声巨响，是人的身体砸在墙面上的声音。

秦非站在围墙旁的阴凉处，眯起眼睛望向远方，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从远处向这边走来。他的肌肉力量向来算不上太强，为了防止任何不太美妙的意外出现，秦非不得不下了死手。四处都漂浮着一股潮湿的霉菌气味，浓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气中直往人鼻腔里钻，令人不由得担忧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会同这祠堂一样，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藓来。

就在他碰到面前那人的一刹那，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他的嘴唇开合，纠结许久，终于下定决心。

萧霄几次想把话头递回给秦非，却都被秦非无视了，青年双眼放空，直勾勾盯着地面上的某一处。

“你不是我们的儿子！”半透明，红色的。“不要。”

原来是这样，众人恍然。他们是新手，本来就应该躲在老手背后。大厅中，2号玩家已经彻底融化成了一滩血水。

往常那些来到户籍管理中心的新人，即使身上的污渍和血迹在离开副本时被清洗掉了，可哪一个不是愁容满面，一脸惊慌失措，就像是刚进城的土包子一样畏畏缩缩的？可谁知，死虽然不会死，活着要遭的罪却半点没有因此而减少。高阶大佬刚才的一番话无疑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打击。

青年嗓音温和清润，唇角余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态度半点也不强硬，却带着一种莫名的渗透力，总能让人在不知不觉间顺着他的方向前行。0号钟爱血腥、死亡、尸体与屠杀。

可谁能想到！它幻化而成的样子并不是它自己选择，而是根据他所面对的人内心所想自动生成的。秦非盯着那只手。

鬼火刚才已经偷偷告诉她了，这个蠢货，把他们的里人格的特性全都透露给了对方两人。

“刷啦！”

修女脸上露出深深的笑容，冲他点了点头：秦非：“那后来呢？你是怎么想到回村子来的，你要找的又是什么书？”“这些都是禁忌。”

好在萧霄虽傻，临场反应却还不算迟钝。秦非试探着问道。

虽然不知道里人格复刻出来的战斗力有没有囚徒们本尊那样强。

村长：“……”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孙守义顿时暴露在了玩家们焦灼的目光里。就说明不是那样。

规则世界的直播又不是网络游戏，玩家死了就是死了。那秦非觉得，这些尸体多半是会做出一些不符合尸体本该具有的特征的事情来。

“这个说来可就话长了。”加上第一次直播结束后，被秦非大肆挥霍了一把的那些积分，秦非现在一共有了14613分。村长：？

“没有呢。”他的语气恳切，略带迟疑，仿佛真的在认真思索着意见，却偏生什么也想不出来，“一切都很完美。”

如果他命中注定要死在某个副本里，那被怪物撕碎或是是被玩家刀死，这种死法未免太过于无趣了。孙守义终于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这个稍显残忍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