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神色不虞，却也没说什么。

那些小手十分纤细，每只只有婴儿巴掌那么大，肌肤带着半透明的质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肤下根根尽显，光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秦非漂亮的眉头已经皱得快要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的证词无效！”6号宣布道。

这种事也非全无可能发生，副本世界的NPC大多脾性难以揣测，对玩家又都充满敌意，背刺之类的事情也时有发生。“你们在干什么呢？”那是一个质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说只是一个木头盒子也不为过，连玩家在义庄中睡觉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静静地躺在土坑正中。

好的吧，怪不得你会觉奇怪。

“天……亮了？”萧霄伸手, 五指穿过乳白色的浓雾，神色有些许恍惚。

还有那两个6号自己原本想吸收、却又对他不屑一顾的公会玩家，他们也对12号言听计从。灵体观众们缴纳那么高昂的服务费，能够看到的剧情却只有那么一丁点。

直播进行到如今这个节点，新老玩家的区分已经十分明显，玩家们十分自觉地将队伍划分为了两半，老玩家神色镇定地走在前方，新人们则面露警惕，不远不近地跟在老玩家身后。

带血的钢管和板砖早已被他收回了随身空间中。

“不要出来！不要出来！把门锁紧！”他不开口也不是被吓傻了，想来只是因为不信任眼前的玩家们，所以才藏着掖着罢了。“你”了半晌，萧霄心虚地环视四周，声音压的比刚才门外有人来偷窥时还要低：

同样的，那本能够给玩家带来新生的书，也被鬼女掌控着。“砰！”

这种吸引若是不带恶意，说出去都没有人会相信。停尸厢房专项专用。使劲拍他们的马屁就行了。

就在秦非转身往回走的同时，D级大厅的光幕前，一个灵体正紧盯着正在直播的画面。她尖锐的牙齿再度显现在空气中，这令鬼火不由得提心吊胆，生怕秦非下一秒就被撕成碎块。

萧霄脸上的迷茫之色更甚。

“我猜，珠子里液体的多少，和玩家们在副本中的所作所为有着紧密的关联。”秦非慢悠悠地开口。这东西失去理智后又盯上他了。其中有许多步骤, 譬如冥想，譬如静躺, 譬如含一口水于喉间不得下咽。

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从未同时出现过，表人格与里人格是对手、是敌人，若其中一个存在，则另一个必定消解。

三途也差不多。

秦非：“……”

纸条像是被什么人用水浸泡过似的，上面的字迹晕散开来，形状非常难辨认。

秦非紧紧盯着身前不远处，那丛异乎寻常的苔藓。“他们喜欢待在卧室，当然是因为，卧室里有吸引人的东西。”

比起这座教堂四处昏沉脏乱的环境，医务室干净得简直像是一个隐匿在教堂深处的世外桃源。他在向前走的过程中一直在脑海中记着路，与此同时，也时刻不忘观察着道路两旁。

同理，还有另一个游戏也需要开口才能玩，那就是丢手绢，秦非：！

医生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只烟斗点燃。他想着，自己既然已经来了，一时半会儿又还跑不掉，那总得去做点什么。萧霄还想说什么，刚张开嘴，却又默默地闭上。

却又寂静无声。……狡辩也要讲点基本法吧？

他被重重地弹飞了出去。

金币的获得机制非常复杂且艰难，只有十分富有或事极度沉迷于直播的灵体才会将金币耗费在和直播世界的玩家沟通当中。

同时，秦非停住了他的脚步。玩家们都不清楚。

灵体记得，在他曾经看过的圣婴院副本中，有不下三次都是因为玩家们的不当操作，触发了12号的这份危险，从而直接导致了副本团灭。说出来简直让人生气！

当然，在萧霄心目中，秦非同样也是非常强大。不知是出于怎样的一种心理，双方人马在交流的时候不约而同地将刀疤忽略了。

秦非的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安安老师探出半个脑袋来。他一直觉得，公会玩家抱团取暖，就是在规则世界中最至高无上的生存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