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脸都快要黑成炭了。“我也记不清了。”

一向堪称冷清的F级直播大厅，在不知不觉间，正在涌入越来越多的观众。

鬼火的头皮都要炸开了。这场震荡足足持续了三分钟，等到地震终于平息下来，四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觑：

衣服旁边还放着一叠符纸，上面已经画好了图案。他发丝柔顺，微笑的弧度标准，一双琥珀色眼眸澄澈纯净，看向他人时目光和煦又温暖。

两条规则叠加，意味着玩家们从踏入这间房间的那一刻开始，就绝不能再用自己的声带发出任何一丁点额外的声音了。原来是他搞错了。

——这并不是秦非自己取出来的。秦非在打不开调度面板和弹幕界面的同时，自然也和自己的随身空间失联了。

鼻端传来血腥气味，身后，萧霄的脚步声变得踉跄。“这小东西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呢。”林业没稳住，手里的筷子头一下戳在了桌面上。

薛惊奇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这个新人该不会是在刻意隐瞒些什么？秦非学着村民的动作，低垂着头，将视线维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脑中思绪翻涌。

千言万语，最后汇聚成了相同的一句话。这倒也没什么关系，反正秦非此刻也没空接受他的感激。只是，眼下他似乎没有更多选择的余地了。

青年笑了起来，半蹲下来，俯身跟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围着他打转、看起来非常想和他待在一起的鬼手打招呼：所以他们要播些什么？

那个老玩家神色冷漠，言简意赅地开口：“别管。”

这半个多小时里发生了太多的事，他的脑子整个都是浑的。青年微微颔首：“我来找你是为了告解厅的事。”副本中武力值最强的三途不想杀人，而这三个武力值次强的人又结成了小团体，其他玩家估计还是散兵游勇，各自不成气候。

一旁的萧霄：“……”

百十来步后，两队人马在下一个拐角处交接。“喂，司机！停车啊！”他冲司机吼道。神父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唇畔漾起一颗小小的、甜蜜的梨涡。

可谁知，死虽然不会死，活着要遭的罪却半点没有因此而减少。

她思忖片刻：“6号、19号、21号。”

可减去他们这七个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个人。

门内又是一条走廊。副本对玩家总是有着诸多的限制，对NPC也是一样。细细密密喷洒在秦非的皮肤上。

各路怪异的打量从四面八方涌来，秦非不为所动，目光灼灼地盯着导游。萧霄当机立断地拒绝了秦非的提议。秦非、萧霄和林业一起盯着鬼火。

独属于鬼物的森森冷气迎面袭来，秦非觉得自己像是被关进了一个冰窖，浑身的血肉都要被冻住了似的。没等秦非回答，萧霄身旁的男人便抢先一步发了话。

成为罪犯似乎已经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谅的事。“这是……成了？”僵尸林业茫然又激动地低声道。他怎么就和秦大佬一起进副本了呢？？？

秦非瞥了一眼不远处的24号。有人跑过来了，越来越近。

成为罪犯似乎已经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谅的事。所以。导游直勾勾盯着秦非，那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张格外精美惑人的面皮、看清他内里千回百转的沟壑一般。

宋天抽了一下手，没抽开，耳根泛起一抹粉红色。

出口在祂看不见的地方。再摸下去，他的手掌都要被磨破皮了。耳畔的风声越来越大。

萧霄不由得有些焦急。告解厅外, 鬼火期期艾艾地开口：“我、我已经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了，我的积分……”加上又拿到了这么特别的身份卡，认定他一定可以坚持到直播结束。

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

秦非进副本，或者蝴蝶进副本，对秦非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当秦非背道：

变故发生得太过突然，众人神态茫然地望向他。就在秦非打完招呼后，弹幕短暂地静默了一瞬。鬼婴盯着地上的符纸看了几秒钟，手脚并用着爬去将那纸片捡起来，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