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小秦，好阴险！”吕心掀开画着女厕所图标的帘子, 里面的地面是瓷砖的, 衬着她清晰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荡, 伴随着轻微的水流声, 听上去有种说不出来的瘆人感。

秦非仅仅只是站在这里，就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污染源就在不远处。他曾经见过的所有外观都只是一层空空的皮。

大爷：“！！！”既然他们可以加入，那……

吕心忍不住又问了一遍：瓦伦老头惊慌失措地冲到射击台后面, 捡起玩偶左看右看。为了保证AB级玩家拥有足够数量的副本进行直播，同时也为了加快B级、C级玩家的升级速度， ABC级玩家的副本世界是混合投放的。

虽然秦非他们还一间房都没进去过，但听猪人在开幕仪式上那样天花乱坠地吹嘘了一番，大家还以为，这77间房中安排的会是些多么精妙有趣的游戏呢。这样一份规则，看似并不长，内涵的信息量却很足。像这种忽悠NPC的活，可不是谁都能干的。

“加入死者阵营，大家合作共赢。”秦非慢条斯理地开口，像是一个老成的推销员在兜售自己的商品。可距离玩家们进入游戏已经过去一夜，难道之前他们在副本中经历的那些，全都不算在探索度里？

正如秦非所想的那样，污染源不能直接离开。鬼婴隐匿着身形，除了秦非就只有光幕那头的观众可以看到，弥羊自然而然地对着距离最近的右边僵尸大喊：“帮帮忙啊！”

要知道，就算秦非现在在契约上加一条“你必须为我当牛做马”，解剖台上的玩家也完全无计可施。右边僵尸当初被秦非一巴掌扇掉了头，过了这么久，这颗头竟然还没有安回脖子上。

看清那些玩家模样的瞬间，秦非的眼皮微微一跳。

现在弥羊他们顺着通风管道爬，说不定还真能有点新的、有价值的发现。……他在这个副本中还没有使用过天赋技能，现在还有选择权。

萧霄每次起完卦得到答案后，都能看到答案的正确率，正确率时高时低。渐渐的，靠近秦非的鬼怪越来越少。

在这个副本中，也能算是头部等级了，怎么会想到跑来和他们混？这场副本刚开始时，还有许多灵体抱怨过，看不见菲菲公主漂亮的脸蛋了，真是让人不爽。他的双手竟不知为何变成了橡胶制的，戳起来紧绷又带着弹性，就像一个充满的气的氢气球。

随即，蜡笔立起，在纸上拉出一条横线。秦非眼带朦胧地皱起眉。视野间白茫茫一片，秦非已经能够勉强站起身来，但他暂时没动，只仰起头观察着四方各处。

刚才、刚才是谁一蹦一跳像个蚂蚱一样走不动，就差在脸上写满“我要休息”四个大字的？？秦非颔首：“很有可能。”

说着她探出脑袋，去寻找秦非的身影。就在鬼脸图标出现在直播镜头中的一刹那。鬼火回答：“我们都是红方。”

秦非弯腰，将耳朵凑到了猪人嘴边。不知从下午到现在这段时间里，他都遭受了些什么，他上半身原本尚算完整的黑色的衣物已经整个变成了碎布条，稀稀疏疏地挂在身上。秦非举起钢管，照着雪怪的脑袋就是狠狠一下！

迟钝的脑袋瓜终于灵光一闪，弥羊扑向那片雪地。但为了寻找自己散落的碎片，祂还是假意与系统达成了合作。好朋友。

王明明的妈妈：“虽然不能和你一起享受快乐很让人遗憾，但爸爸妈妈觉得，还是你的感受最重要，宝贝儿子！”

和这样的人谈判，不薅点羊毛下来，他就不姓秦。

弥羊伸手，松了松脖子上的绳圈。

秦非半点没觉得与有荣焉，可听完猪人的话，他同样也是眼前一亮。

秦非眨眨眼：“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呀。”屋内，几名傀儡正在数不清的断肢残臂中卖力扒拉着。“前面，绞…机……”

他们能打，这是实实在在的。黎明小队的人是后来才加入死者阵营的。“蝴蝶对你还真是势在必得。”弥羊轻轻舒了口气，感叹道。

持续低温侵蚀着众人的活力，更加糟糕的是，他们又一次迷路了。那些鬼怪并没有统一的方向，他们从各个方位朝秦非奔来，和原本整齐划一追着蝴蝶跑的鬼怪队伍冲撞在一起。

但这怀疑很快就被打消了，那个刺头根本没有去幼儿园。

“你们都进去。”薛惊奇笑了一下，重复道，“我是我们队伍中个人等级最高的玩家，有自保的本领。”他想。

弥羊：……？？？屋子里开着很强的冷气，但依旧掩盖不住那股尸臭味，比先前浓郁数十倍的气味迎面扑来，直冲天灵盖。骑车的老太太速度实在太快，过了没一会儿，鬼火两人无功而返。

“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被蜥蜴这么一弄，很多原本蠢蠢欲动的玩家都退却了。

——虽然他在中心城里又一次掀起了轩然大波。它确实是从玩具墙上掉了下来，背后的铁丝凌乱地扭成麻花状。

绿色房间内的游戏规则被秦非破解，之后秦非一行四人便离开了那条分支走廊。家家户户的门前都太过干净了，就好像这里根本没有人入住。这个宋天，大概就是崔冉既吕心之后，盯上的又一只猎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