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正常人的第一反应。

他将手表戴在自己的手腕上，放下袖子遮住。秦非：“是我。”猪人走后，船舱里很快热闹起来。

看看有没有机会捡个漏什么的，虽然弥羊觉得希望不大。将已经报废的傀儡物尽其用，在蝴蝶看来，并没有什么大不了。这些都是他们在副本中积攒得到的经验。

唐朋被吓得直接打了个哆嗦。大家围着谷梁，有人喂药，有人止血，七手八脚地抬着他往另一边走。

“反正大家都知道，你想弄死他。”

大概就是刚才的背景故事里，在活动开始前失踪的那名登山队员。

就在几十秒钟之前, 他还在身后不远处见过它。

他们两人都是独行侠，人际关系干净得像张白纸，那些大公会里玩家们的暗流涌动牵扯不到他们身上。

“我看那边几个人好像有点眼熟。”弥羊没忍住抱怨道，“你干嘛要买这个外观？”

三途：“……”刚才清点彩球时，那三个玩家假借上前观察彩球的姿势，巧妙地穿插到了弥羊、林业和萧霄中间。遥远的另一个位面，直播大厅的光幕前，灵体观众们正在为秦非欢呼雀跃。

“你们会不会太谨慎了？我看主播虽然老是搞骚操作，但不像是缺心眼的人啊。”

最后，他走进社区中的唯一一家甜品店, 给自己提了一个6寸的奶油水果蛋糕。

咚，咚！

蝴蝶太阳穴突突直跳，背后不远处，余阿婆还在锲而不舍地呐喊：

“3.安全区数量不定，出现位置不定，出现时间不定，最高可容纳人数不定。”低级副本通关成功率高，但高级副本通关后拿到的奖励多，二者各有利弊。

至于右边那个……“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听见来自密林的声音。”只要被他盯上的案子，没有他做不成的。

“咦，其他人呢？”

和外面一样，厕所里面也很暗。光幕中，秦非正不断进出着商业街上的各个店铺。一直以来都非常好说话的崔冉，此刻态度却突然强硬了起来：“再看一看吧，我总觉得这栋大楼有点不对。”

有傀儡上前试了试门锁，回头禀报。现在他的脖子上顶着一只猫咪脑袋，摸下巴时摸到的也是猫咪的毛，柔软顺滑，手感还不错。丁立惊了一下，迈步想要上前，被弥羊伸手拦住。

秦非的语气十分肯定：“你是走不了。”刚才他们在活动中心里查看吕心尸体的时候，鬼婴突然从领域里钻了出来，像只好不容易找到活人的蚊子似的，一个猛子扎进了地板上那滩还未凝固的鲜血中。

过以后他才明白。迟钝的脑袋瓜终于灵光一闪，弥羊扑向那片雪地。还有一堆人摩拳擦掌嚷嚷着要取他狗命。

他们是一群B级C级的玩家，在副本中实力只能算是中游水平。往日人满为患的中心城大街，今天极为罕见的空空如也。眼见这灵体说得信誓旦旦，其他不明真相的观众竟也真的信了。

——即使他们才不过见过几面而已。崔冉向吕心走了过去：“我正准备出去和薛老师他们会合，你想去洗手间？我可以陪你一起。”

弥羊这下真的酸了，跟打翻了酸菜缸似的：“是有多好啊？”贴心的亚莉安在离去前泡了一壶花果茶，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十余个直播间。

事实证明，秦非买这堆东西的确不是毫无目的的。“这个NPC，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他邀请我们玩的是石头剪刀布。”

玩家们都心知肚明，这是副本在逼迫他们加快进度。那种森冷的鬼气已经丝毫不加掩饰，几人甚至能从那个女生的哭泣声中，听见几声似有若无的、夹杂其中的阴阴诡笑。手脚都变形了，变得极长，关节反折着，看起来不像人的肢体，反而像是昆虫的腿。

……

在一段距离之后，有个黑影忽然从不远处一闪而逝。秦非由衷称赞：“不愧是贼，踩点的耐心好足。”

他拿起听筒，嘟嘟忙音从中传了出来。

正如弥羊所预料的那样，这个夜晚，注定不会是一个平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