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满地的虫蛇鼠蚁，就只有像是永无止境一般不断蔓延、转折、再蔓延的围墙和地面。蝴蝶皱起眉头，示意傀儡将被子翻开。一惊一乍的萧霄在见到秦非后就恢复了平静，可神父却显得十分忐忑。

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讲些什么，两人从离开义庄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队伍最后排。4号就这样被处置。“咯咯。”

“湘西赶尸——生人回避——”“我知道你想问谁，你是想问那个穿黄袍的老头吧。”

现在看来，他和萧霄其实是前后脚进来的，彼此之间的距离一直没有拉开过。

直播画面中，秦非笔下未停，一边写一边对身后的萧霄叮嘱道：“等我写完这些以后，你拿去收好。”但无论如何，也算是给了其他人一个台阶下。

然后。

虽然秦非这问题乍一听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间，教堂内仍有四五个玩家齐刷刷神色一紧。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两个修女大概是被这烟雾弹弄得愣住了，电锯刮擦墙壁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玩家们的身形倒映在铜镜中，扭曲变形，如同一个个被拉长后的鬼影。除了萧霄一直发傻之外，那个在教堂里尖叫着说“好臭”的8号玩家，和仅仅因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顿的6号玩家。

仁慈的主，可是时刻注视着这座教堂呢。程松全程一直在旁观望。

青年面色沉静，优雅抬手，狠狠甩了右边僵尸一个大比兜！

那扇门上的危机终于解除，秦非可以在王明明家自由走动。所有人都知道那人是你杀的，可他们找不到证据，也无法拿你怎么样。青年像是完全没听见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动静，轻描淡写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

R级对抗副本。

没办法，这不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6号和12号本人。

看样子，鬼女大概是玩够了，准备收网了。他既不知道什么兰姆，也不知道什么医生。他硬着头皮道：“不会吧。”

“就是，那个，我有个事能不能麻烦你一下……”但这也无所谓，反正秦非引路NPC的身份已经坐实，暂时不会有人轻易对他做什么。【所有人贴着墙走，如果下一个墙角有人就拍一下他的肩膀；如果没有人，就跺一下脚。】

也不可能在以后的危机中存活。“你也可以不死。”

“大巴车，是大巴车，！”林业第一个兴奋地喊了出来。他刚想把验资卡取出来！！鬼火提出的问题，也是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想要问的。

“不过……”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点，他已经自己猜到了：“你们那个，是异化的1号玩家。”秦非笑眯眯地摆了摆手：“别着急嘛。”

“0028号世界这一个月里开过四遍了，我都看腻了。”“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没有想错。”祂说。

三途和鬼火听见这话，同时不动声色地嘴角发抽。什么东西啊淦！！鼻端传来血腥气味，身后，萧霄的脚步声变得踉跄。

*——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厅里触碰过的感觉。都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是NPC来。

“还有，还有一个人可以作为我的证人。”

神父：“……”“系统？系统呢？！我要报错，快点过来！”

秦非干脆将两手背到了背后。“没死？”他清楚的记得，晚餐时徐阳舒还一如在大巴车上那样神不守舍，一举一动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会有所反应。

在这样无比逼真、和真实世界中的小区完全没有两样的地方寻找“鬼”，虽然没有在尸山血海里逃命那样恐怖，但自有另一种让人浑身发凉的不适感。反正不会有好事。

……“爬”这个字，就很灵性。

身旁，无数秦非的粉丝向他投来了嘲讽的笑容。这都能睡着？而挫折从来不会因为6号心生妒忌就暂缓对他的侵袭。

怪不得他一上榜，那么快就被人发现了。他再次体验到了拿到王明明身份牌的好处，在其他玩家尚且需要为这15日的生活费所担忧的时候，他却已经提前进入了衣食无忧的阶段。

……那人指了指墙面，示意他看过去。一旦秦非被他们抓住，不论是使用组队还是其他什么方式，只要秦非被带入副本，他就死定了。

“不要钱的，你随便让我干什么都行，到时候，在纸上给我签个字就可以了。”秦非道。他只朝那边看了一眼，便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他们不会相信你的。”虽然是正确规则，但即使玩家违背了它们，也不一定会遭到死亡制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