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里，玩家们逐渐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三队。而并非看不见摸不着的精神污染。

就在光幕那头的观众们都以为主播就此偃旗息鼓时，秦非却突然再次开了口。

“嚯！”直播间内，观众们盯着光幕握拳，“好家伙，以退为进？”片刻过后再次燃起。

会和秦非正面对上吗？台面是空的，但下面还有两个抽屉，薛惊奇伸手去拉，虽然表情看上去还算平静，其实心中同样也和其他人一样七上八下。

丁立点了点头：“其实我也觉得他不对，可我们除了和他和睦相处，也没有别的办法。”完了！很奇怪，人在处于恐惧中时，五感似乎总会变得格外敏锐。

他的玩家等级不高，上一场直播才刚升到C级，但他的反应速度很快，人也比较机敏，沿途遇到了几次怪物，都被他十分灵活地藏好躲开了。王明明的爸爸妈妈听到这句话，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和圈栏舱一样，走廊的墙壁、天花板和地板也都由木板铺就而成。

不知过了多久，现在所有人的呼吸声都越来越粗重，力量快要用尽时。

屋内三人：“……”

“辉、辉哥。”秦非缓步进入房间内。不过转念一想，若这真是纯粹的猜拳游戏，拥有预知能力的老鼠会成为他们百分百取胜的唯一希望。

接着电话被人撂下。半小时后，异样的响动在船舱内响起。

眼看乌蒙和刁明快要吵起来，闻人黎明咳嗽一声，沉声道：“好了！刁明你到底想说什么？”萧霄和林业握着三途的邀请函，像是捧着什么宝贝似的，翻来覆去的看。

“这里看起来不太好出去，要不咱们再往前走走？”獾询问道。“只能从配图和副本名称上分析了。”弥羊屈指扣着桌案。或许对明天白天的指认将会很有利。

一大捧雪在凌空飞扬，弥散成飘飘扬扬的雾，露出被遮盖的残破的青石地砖。秦非和弥羊不是第一个走出房间的，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三名玩家成功完成游戏。

对面的青年脸上露出惊愕的神采，污染源又开始觉得尴尬了：“就……消失了，没了。”副本为灵体们开了扇小小的后门，光幕里，原本隐身了的鬼婴身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光。丁立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十分客气地向秦非伸出手：“刚刚自我介绍时你好像没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我只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D级玩家。”秦非理直气也壮，“当然要靠你啦。”是, 在各个副本之中，出人意料的事有很多。大概在他一脚将尸体踹下悬崖时，系统就已经算计好了要在这儿等着他。

莉莉。

但他也的确在山上见到了不属于托罗蒙德山的东西。秦非正在看的，其实是悬浮在空气中的提示文字。“你已收到1038名观众的打赏，为您带来5%的流量加持，具体积分在直播结束后将为您结算！”

小秦分明和开膛手杰克走了同一条路，为什么杰克被污染得连精神补充剂都倒在鼻孔里了，可小秦却一点事也没有？但，无论如何，在这里，猪顶着人类的面庞，人类却被迫缝上动物皮套，瑟缩在圈栏里。

到处都是石头。他们现在没事并不意味着他们就能一直没事，或许发病是有顺序的，毕竟刁明是最先跑进去的那个。终于，他天人交战完毕。

这紧张的局势令弹幕中的观众们都兴奋了起来。孔思明听不懂什么是“污染”。

像是召唤，又像是诅咒。

游戏不是赢了吗？玩家怎么还是死了？

在登山规则上，有关密林的部分受到了污染，但结合他们所遭遇的事实来看，密林“危险”的可能性远远高于“安全”。只是，秦非身后有两人，他却只介绍了其中一个。因此，对于秦非，他当然也没有多么看在眼里。

“没事。”秦非并没有特别遗憾这次与线索擦肩而过。趁黎明小队和杰克他们观察地形、分发物资并的时候，秦非默不作声地钻进了帐篷。“那就奇怪了……”

垃圾站在社区内是一处禁忌。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老板娘：“？”效果立竿见影。狭窄的管道中，六人紧贴着，谁也不敢掉队。

吱呀一声。“我想了想还是觉得黑色的门比较好看，就给咱们家简单装修了一下。”而剩下的50%……

两人顺着安全通道的楼梯一路向上，如今已经探索到了第4层。一副没完成的拼图，一套七巧板，一些纸和彩色蜡笔。弥羊：“……”

假如不是提前知道这处地点的存在，玩家们就算从玻璃墙边走过，也不会发现，身旁居然有个屋子。“加油加油，主播快冲，好想知道那个指引之地到底是哪里。”

登山社的同学们找村民要来了托罗蒙德山的地图，但这还不够。他曾经见过的所有外观都只是一层空空的皮。空间会隐匿进更深的维度中，直到下次找到机会，再度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