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刚才掉下来时一样，此时他出声说话了，可周围所有的动物全都像聋了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峡谷底部堆积着厚厚的雪，谷梁站在原地，等待着其他玩家下来。

管他呢，鬼火想。眼见这灵体说得信誓旦旦，其他不明真相的观众竟也真的信了。但是还没有结束。

秦非诚实摇头，小辫子在脑后一啾一啾，弥羊在旁边跟着一起摇头，两人活像两只并肩坐着的波浪鼓。

“王明明同学。”

“游轮的工作组也准备得如此充分，这真是一趟美好的旅程。”

弥羊眉开眼笑，拍了拍秦非的肩：“你终于想通了！”三途可以打保票，所有高阶玩家都已经将秦非的特征和信息印在了脑袋里。因为是碎片，所以如野兽般只懂得遵循本心，所以才会在看见秦非的一刹那被心底最深处原始的欲望所裹挟，做出那些……

他说话时，喉咙里发出咕叽咕叽的怪响，语调缓慢而顿挫。6.社区内的老人不会在夜晚外出。秦非被他说得咯噔了一下，很想让他不要乌鸦嘴。

许久无人踏足的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微尘颗粒，好几个玩家都忍不住打了喷嚏，慌忙伸手捂住口鼻。

那群人也不知在做什么，引来了一堆闲着没事的吃瓜群众，里三层外三层，将半条道路都拥堵住。远在中心城另一角的黑羽公会中，高层休息室里，玩家们同样三三两两聚集着，话题无一不是围绕着展示赛。

他高举双手相互拍击，发出脆响，以和昨日初见时如出一辙的热情与兴高采烈，指挥着玩家们鱼贯走出了圈栏舱。“即使最终侥幸完成通关任务，结算时拿到的积分也只会是差强人意。”说是单人床单，实际上和石板——或者说雪板，也没什么差别。

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乌蒙一听脸就黑了：“我呸，一个C级玩家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不就是一张雇佣协议吗？就算我们毁约他又能怎么样！”

他连连点头：“我确定后来回来的那个肯定是吕心。”悬崖旁。漫天飘落的雪中, 刁明独自一人瘫坐在寒风里。

那绝对只有藏在玩家当中的那个鬼。都去死吧！这似乎恰好戳中了茉莉的话匣子。

弥羊臭着一张脸站在秦非身边, 黑钻耳钉在雪光反射下熠熠生辉。“恭喜玩家成功通关，欢迎来到结算空间！”闻人闭上眼：“到了。”

一旦树木变化位置，石头的尽头就不再是密林边缘了。

秦非咬着牙：“……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副本已经快结束了，等回到中心城，他更不可能动手。

落在脸上的光柱越来越近, 也越来越刺眼，余阿婆眼前被晃得白惨惨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秦非站在弥羊身前，将灵烛放在地上，一瓶又一瓶，把随身空间中所有的补血剂全部掏了出来。闻人黎明抿了抿唇。

播报声落下的瞬间，一场只有秦非一人能够看见的焰火骤然盛开于深空之下。

“宝贝儿子！”直到几人如同一排雨后新长出的蘑菇般阴暗地蹲在灌木丛里，鬼火依旧一脸恍惚。

七月十五。

完全没有。

“诶——”闻人黎明欲言又止地叫住他。啪嗒。

但，此时此刻，每一个观众都无比想要靠得离画面中那人更近一点。刁明如同惊弓之鸟一样紧紧闭嘴, 不敢再说话。

在看清那人模样以后，陶征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可他就是能在这里，和他最不想见到的人迎面相遇。没想到还真被林业猜对了。

14号楼和狼人社区里的其他居民楼结构并不一样，更偏向于那种商住两用的公寓式写字楼，一楼非常宽敞，进门处还有一个小小的写字台，像是人员登记处。直到刚才，在吃完晚饭以后。

这两天在副本里，他除了圣母心泛滥和爱指挥以外，似乎也并没做什么别的出格的事。所以，他们的死亡从一开始就已经是注定的结局。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王明明的妈妈：“既然是明明的朋友，那就和明明一起来客厅里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