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道光幕，直播间内与直播间外，秦非的每一次眨眼、每一道呼吸，都牵动着无数人的心神。

灯的开关就在林业手旁边，话音落的瞬间，少年抬手，啪地拍在灯光开关上。老鼠出言制止，却来不及了。

秦非站在游戏房进门的那一小块空地上，手中拿着一张写满文字的纸。

“一切都是老婆的阴谋！”在一个多月前的上场副本中，黎明小队的固定队员之一受了重伤。在这种程度的污染下，受污染者很容易便能觉察到自己的精神出现了问题。

秦非定定地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银白，心中涌起一种微妙的不安。乌蒙在寒意入骨的雪山神庙中急出了满头汗。

已经加深到了B级玩家完全不可能抵御的水准。他还能思考，还有理智，可以清晰地意识到，现下绝不是探讨这个问题的好时机。秦非尝试着与污染源沟通，在心中喊，或者轻轻敲击戒指。

秦非就像是在一片漆黑的房间中突然开了灯一样，眼前的光亮刺激得他不由自主地闭上眼。孔思明正双手抱膝，坐在帐篷里发呆。随后秦非听见“咔哒”一声机械落锁的声音，一扇隐蔽的小门就这样出现在两人面前。

……

但这显然是假象。可他见到小秦时却依旧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林业的猜测没有错，蝴蝶的确去了12号楼404号房。

说话的男玩家名叫丁立，20来岁模样，脸上架着厚厚的黑框眼镜，看起来很像理工大图书馆内随处可见的男同学。青年的唇畔漾起一颗载满愉悦的小小梨涡，眉眼几不可见地弯了弯，那双漂亮的杏眼中像是酿着蜜糖，瞬间迷倒了弹幕里的一大片观众。假如此刻有人手持相机，甚至可以拍摄出一张足以刊登在国家地理杂志封面上的风景摄影大作。

野猪已经习惯了一有不懂的事就问老鼠：

“没事。”秦非并没有特别遗憾这次与线索擦肩而过。

“艹艹艹，会不会被看见？？”在这样很显然需要团队协作的副本中，玩家们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注向了场内最有存在感的A级玩家。

“……好怪啊小羊，你在说些什么虎狼之词，咦咦咦。”

作为秦非的队友，弥羊也被猪人爱屋及乌地给予了高标准对待，羊妈妈端着咖啡，简直受宠若惊。

背后的人不搭腔。

泳池中气泡翻滚。但他落笔时使用的竟然是左手。

他像是半隐在迷雾中，让人捉摸不透。“禁止浪费食物！”萧霄和林业好奇心爆炸，盯了那册子好半天。

秦非又往后划了几张，终于看到了能够引起他兴趣的东西。老虎一拳砸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

电台，或者电视。直到一个月后，他修养好身体，回到了城市里，将在雪山中拍摄过相片的相机送去冲洗了胶卷。

地板上的血渍越来越多，一滩一滩，汇聚在一起。他像是半隐在迷雾中，让人捉摸不透。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崖边的积雪块块下落。弥羊人都有点恍惚了, 伸出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脸。“快点快点快点！别念了！别计算了，把所有分数全部加给我，然后让我走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脚下长着指南针吗？？？”那两个笑的傻里傻气的NPC爸妈还站在客厅里呢。手指上的黑晶戒指逐渐散发出热意。

秦非才不管系统是什么感觉。

路灯？

“系统说‘有一个’，又没说‘只有一个’。”应或道，“不然你怎么解释那些尸体？”而猪人NPC来到游戏区后，第一个和秦非说了话。虽然现在还是清晨时分，可那些头戴人皮的NPC却仿佛是在甲板上举办晚宴，举着酒杯相互寒暄。

为了自保，弥羊只能狠下心。

哭声渐渐变成具象化的语言。而每一次秦非却又总能死里逃生。

对于地图上画着的树木图标，玩家们心中不是没有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