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住别墅,秦非自然不想继续躺沙发,当即便决定立即回新家。秦非的思考模式与薛惊奇不谋而合。且不说他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萧霄在紧张心理作祟之下表达欲爆棚,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此刻的内心活动。在到导游的带领下,已然成为了惊弓之鸟的玩家们列成一队,鱼贯离开了礼堂。秦非笑了笑。
“哈哈哈哈哈哈,主播是不是有神经病啊!!”
……实在下不去手。从进入礼堂开始,王顺所有的注意力便都放在了桌上那堆食材上面,腐烂的臭肉宛若无上的盛宴,他的神色癫狂,身前的餐具早已被他挥到了一边,他大口大口进食着,呼吸声粗重,不时发出野兽般的喘息。三途和鬼火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但12号没有说。秦非没有手表,也没有手机,但他对每一秒钟时间的流逝都有着异常清晰的感知。
他的唇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眼底像是洒落了一层碎星星那样闪烁着惊喜:“好巧,您怎么在这里?”“艹,这是不是有问题?我还从来没看见湘西本的导游搭理过玩家,你们呢?”
“你是特意等在这里的?”萧霄诧异地问道。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写满钦佩,眼神亮晶晶的,像镶满了水钻的贴纸一样,牢牢粘在秦非的脸上。萧霄:“……”
秦非挑拣着向三途和鬼火叙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金发男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秦非目送着她们的身影隐入门后的阴影。天知道他刚才有多担心。
“啊?”“我们绝对不会再犯了!”场内固有的人头分是有限额的,所以一旦决定抢人头分,速度就会成为最关键的制肘因素。
画面中,直面女鬼冲击的青年却表现得和观众们此刻的任何一种反应都不同。
萧霄好像忽然明白了徐阳舒打的是什么主意:“知道那里闹鬼还不告诉我们,你是巴不得我们死在你家,再也别回来了?”徐阳舒终于睁开了眼,苦笑着看向秦非。刀疤沉默片刻,依言上前。
这一次,他果然看见了倒计时提示,随着数字由一归零,悬浮在半空中的计时器碎成了一颗颗粒子,消散在空气中。寂静在黑暗中流淌。手上下起伏了两下,飘向棺材一侧,它长长的指甲刮过木质棺材壁,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秦非道:“其实,我们只需要静静地等就可以了。”然而,饶是秦非的动作再快也来不及了。
但名字是十分清晰的。说罢, 程松的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和善微笑:“你们这两天都去哪儿了,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秦非精准捕捉到了关键词。
秦非这样想着,脑海中却回想起刚才在卧室里照镜子时,镜中浮现出的他自己的模样。与此同时,光幕那端的灵体们也正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刚才修女扎针、主播笑看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两个变态杀人狂。”【任务提示:糟糕!安安老师的哨子掉到沙坑里啦!来和老师打个赌吧,看看好运气的小朋友,能否猜中哨子丢在了哪个沙堆里?】在这短短几秒内,他已经反应过来。
秦非点点头。
秦非清了清嗓子,方才凶残的神色已经消失殆尽,看向右边僵尸的眼神比幼儿园保育老师还要温柔:“我不需要你的脑袋,你自己拿着吧。”他说三途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杀戮的欲望,每到深夜,就时常渴望见到鲜血。可怜的npc没有得到玩家们的垂怜,被萧霄和林业一左一右架着来到老宅门前,伴随着“吱吖”一声轻响,厚重的老旧院门被推开,一股透彻骨髓的寒意扑面而来。
萧霄还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样子,被2号的口水喷了一脸,也没什么反应。
“大概,可以解释这里的村民为什么要每年按时举办村祭。”
“那、那。”林业的脸色一白,“我们要进去吗?”窗外的日光洒落在他白皙到几近透明的肌肤上,将他整个人映衬得仿似一个漂浮在光中的精灵。秦非诧异地挑眉。
秦非淡然地围观着这场闹剧,脸上没有鄙夷也没有嘲讽,只是轻轻地“啧”了一声。很可惜让她失望了,秦非一点恐惧的神色都没有表露出来。那天真是太吓人了,他直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他将目光从疑似装满尸块的黑色塑料袋上移开,温顺地对着爸爸妈妈点点头:“好的,我就来。”光幕中,秦非笑眯眯地望着撒旦。
秦非少年时期的运动神经很好,可近几年因为生病疏于锻炼,身体素质也大不如前,跑了没几步就上气不接下气。
不知他是何时留意上三途和鬼火的,说话时目光一直不自觉地往他们的方向瞟。一旦他想要得到。
这下,他更跑不动了。
和书一起出现的,还有一脸懵逼的鬼婴。
秦非站在走廊一侧,看着面色铁青的1号玩家,心情十分愉悦地勾起了嘴角。秦非想到了他头顶那座迷宫回廊:“是教堂和休息区中间的那座吗?”“3号不难对付,不用担心,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如沐春风也是要看场合和对象的,秦非如此淡定,无疑就是不把刀疤看在眼里。秦非点点头:“走吧。”他们走过长长的山路,来到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