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要听明白秦非想让他们干什么就行了。他们的脚下摆着一盏盏油灯和白色蜡烛，都已经点燃，摇曳着零星的火光。

一滴鲜红的血泪从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将地板沁染上一抹触目惊心的颜色。

一下一下。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多么渴望成为和你一样的人啊！”不知为何，秦非忽然感觉到一阵极剧浓烈的不安，这不安毫无来由，他迅速转身，低声呵道：鬼火一愣。

“光会讨好，找不准目标有个屁用，还不是要死。”要知道, 蝴蝶可是把人做成人彘都面不改色的恐怖存在啊！

没有岔路，没有出口，什么也没有。鬼火默默道了声晦气。

秦非在书架前停留的时间太久，这似乎引起了村长的怀疑，村长站起身，来到秦非面前。没人应和，也没人否定。

人心难测，不得不防。萧霄仍是点头。而需要费如此大力镇压的东西，用膝盖想一想也绝不会是小角色。

“还是吞噬我的灵魂？”“玩家秦非对积分核算结果是否还有其他疑义？”

在不久之前8号，和11号一起，去找了6号玩家。

“他说了什么？”孙守义壮着胆子靠近。秦非恍然。

鬼女丝毫不为所动：“我知道那个人，是个十足的废物，比起他的祖辈来，可以说连垃圾也算不上。”

“全军覆没？”萧霄一愣，“全军覆没是什么意思？”

原本分散在卧室和活动区内的玩家们，眨眼之间便都被传送到了走廊上。

秦非神色泰然的混迹在老玩家当中，丝毫不见心虚。秦非神色不变，任由女鬼对着他上下其手。

13号玩家正站在水吧旁边，一边听前面的玩家们交流，一边低头翻找着什么。“对啊，他们都好听那个人的话，都到这么危险的关头了，还是他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诶，连解释都不需要一个。”系统提示过玩家，指认错误后不会受到惩罚，但会带来糟糕的后果。

“脑子转的好快！他怎么想到的！”……就，很奇怪。

“你——”刀疤跟上来了。“呜呜呜，要是他舔的是我就好了！”

萧霄的嘴一点一点张大了。门口的1号早已消失不见，或许是等候时间过长磨尽了它的耐性，它已经去了别的地方。

秦非却顿时心中一跳。……这也太难了。

秦大佬一直不停地说话，万一把对面搞烦了怎么办？话音戛然而止。林业咬了咬牙，看了华奇伟一眼，转身，飞快向门外冲了出去。

这里好像是一个地牢。

那脚步声不大，却是朝着他们所在的房间来的。总之，污染源，就是这个世界开始异化的最初起点。

林业倏地抬起头。孙守义皱了皱眉：“在规则世界中，遵守规则就是存活的第一要义，有时候的确会出现假规则，或是互相矛盾的规则，在没有其他证据佐证的前提下，具体要遵循哪一条，只能靠玩家自行推断。”

刀疤和程松的脸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他是突然聋了吗？一波人直接来到过渡空间门口蹲守，另一拨人则留在服务大厅，准备捕捉秦非离开副本后的实时动向。

“嘶……”秦非倒抽了一口凉气。

但事实上，囚犯们在教堂中过得怎么样，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直播画面中, 一身睡衣的青年正站在血肉横流的客厅边缘。与此同时，秦非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道系统提示音。

他忘乎所以地啃着苹果，很快便将一颗果子啃得只剩果核。从辽远的空气中传来一声极清晰的铜锣响。“是高阶观众！”

秦非刚才虽然打上了2号的主意，但0号囚徒对2号似乎并不感兴趣。

在西方传说中，它代表罪孽、邪恶的欲望、谎言，代表着一切不吉祥之物，抑或是——他的目光虚晃，眼眶泛红，站在那里摇摇欲坠，整个人显得十分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