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游戏区内陷入一片漆黑。青年半眯起眼，心中隐约有了些猜测。从抽屉中，秦非找到一本黑底烫金封皮的“垃圾站运营笔记”。

“这手机……”秦非皱眉摆弄了片刻，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对。

吕心就觉得自己耳边有一道似有若无的呼吸声，正在持续不断地响起。秦非冷冷地望了弥羊一眼，旋即露出笑容，清澈的琥珀色眸中仿佛洒落阳光般诚挚又温柔，好像刚才不经意的冷眼只是对面那人的幻觉：王明明的爸爸：“儿子回来了。”

灰扑扑的陶土罐，上宽下窄，拿起来轻轻摇晃，传不出任何声响。“水里的灰蛾很多。”丁立望着水面，玻璃镜片上闪过一串串数字，复又消失，“分散灰蛾群没有用，即使我们十多个人每人开一处口，只让一个人去湖中心，他一样会被蛾子咬死的。”

“……早上好。”哈德塞将双手背在身后，“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你来了——”

天色越来越暗，已经接近全黑。

“你愿意和我一起跳支舞吗？”好好一个夜晚，蝴蝶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社区里循环往复地练习长跑。

左脚向后退时的感觉也变了。弥羊看着那两行陌生的文字，心跳如擂鼓般不断震动。他拉着长长的声调，故弄玄虚地道：“那就跟我一起去娱乐中心管理办，接受调研吧！”

“真的诶，C1副本已经开了高级赛区了，C2副本还没有。”

好处也是有的。

不过那人既然说得如此笃定，肯定也不是在骗人。余阿婆听见外面的动静，又忙不迭地往外跑。“只要你愿意加入暗火公会，公会自然会派高玩为你保驾护航。”

应或：“……”但又实在觉得有点恶心，干脆打消了念头，和其他玩家一起老老实实向下爬。

“除了老板娘以外，还有谁可能杀死老板呢？”秦非仿佛是在喃喃自语。说是戒指有些不对，它看起来大概更像一枚扳指。

他的自言自语中流露出几分不可思议。秦非简单翻阅了一遍笔记，在笔记中找到一条十分核心的信息：陶征那个破玩家协议算个鸟，高阶玩家即使签署了协议，也自有在规则边缘游走的方法。

有些玩家，尤其是早晨撑着没吃早饭的人，现在已经饿得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邪神此后再也无法现世。这个方向正对着他和秦非不久前走过的那条路。

矮个子三角眼的队员名叫刁明，被乌蒙噎了一下，皱着眉头道：秦非若有所思。“我们得下去。”秦非语气平静，迷羊的脸却皱成了包子。

“六祭坛，一铜镜，四十四生祭。”他在走廊上偷看了好几个玩家进房间，听到有房间给一颗彩球，也有房间给两颗、三颗。

一个被雪山所驯服的人类，会是怎样的人？还是那句话，他们没有证据。“假如这座山能够迷惑人的意识, 那么1号社员在笔记中写下的东西, 可能也全是错乱的。”

这说明他们是从上往下跑的。“别，再等一下。”如潮水般的观众正在涌入走廊上四名玩家的直播间，秦非触发的崭新场景让大家倍觉新奇。

粘液与血液混合喷了一地，怪物嗬嗬喘息着倒在地上。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冻成了冰渣，在血管内艰涩地向前涌动。

回过头时，营地经完全看不见了。可是单纯的NPC真的信了，愣了一下，感激地望向秦非：这一步棋走得着实有些惊险过了头，观众们有片刻失语。

玩家们望向弥羊，弥羊便下意识地望向秦非。刚才有阴影，一闪而逝。

“卧槽？！特么的什么情况？”

他用下巴点了点前方远去的队伍。

光幕那头的观众们看得兴奋不已。“说不定他已经发现了什么，觉得这条规则不是一条死亡规则呢。”萧霄的天赋技能cd时间还没有过完, 但他消耗san值, 强行补充了一次机会。

弥羊顿时焦虑起来：“那还磨蹭什么，我们快走吧。”

数之不尽的雪怪仍在虎视眈眈，即使将玩家队伍再复制出一支一模一样的来，要想从雪怪中杀出去，仍需要耗费极长时间。其实副本内现存的玩家，应该不止十九个人，但或许是被社区里的怪物缠住了，还有少量玩家并未出现在这里。

下一刻，那只雪怪仿佛被什么控制了似的，忽然猛的原地跳了一下。还有这种好事？

三途点头：“也可能是技能。”“这么一间活泼可爱的房间，喜欢的，应该也是玩游戏之类的事吧？”

不过那人既然说得如此笃定，肯定也不是在骗人。本就寂静的夜色忽地更暗了一个度，遮蔽月光的阴云散去，头顶残月高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