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动。

导游和村长的声音在秦非耳畔交替响起。但她起码明白了一点。听鬼火说，那个蝴蝶一向肆意张扬，是个非常任性妄为的人，一旦想要什么就必须要弄到手。

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门口涌去，狭窄的门框发出吱呀吱呀的哀鸣。比起无法解锁答案的紧张来，那种明知死亡就降临在不远处、却还是难以停止自己向它靠近的脚步的感觉，实在更加令人痛苦。

但是，死在寻找污染源的路上。出于某种移情心理，林业之后每天都去帮阿姨干活，一直干到了他第二次进副本之前。没想到区区一个E级副本也有观众玩这个。

他只想到了三途和鬼火两人控制不了十余个玩家和囚徒NPC, 却忘了思考一件事。他立在窗边落进来的阳光中，灿金色的光线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一圈金黄色的晕影，看起来充斥着若即若离的破碎感，美得不似凡人。秦非听见自己身前那道声音轻声说道。

没有人说话，什么也没有。位于另一个空间的直播大厅中，一群半透明灵体正围着F级体验世界的0039号光幕大呼小叫。“其实我已经告解完了，”

家长里短和鸡毛蒜皮对大多数人来说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喜欢的东西，但秦非的专业素养令他能够在人际交往中游刃有余。秦非盯着镜子无声地看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发现，于是将帘子放下。

林业却没有回答。

……可是很快，那名观众就傻了眼：“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系统显示他的防窥等级是最高的S +级别。”

……【1号圣婴已退出本次选拔！】

接下去的路程两人不再交谈。

……

饿？自从进入副本世界后，萧霄曾经在现实中用了整整20年才建立起来的、充满友善和秩序的世界观，便迅速崩塌，化作齑粉。

“真的，这户人家奇怪死了，这对父母应该都是鬼吧？”良久，医生轻轻叹了口气。

萧霄：“哦……哦？？？？”“一，湘西地处偏远，山路难行，为避免出现安全问题，请您在本次旅途中严格遵守导游的指令，切勿独自一人行动。”

而且来的人竟然还是……隔着F区层层叠叠的破败屋舍，三途的眼底闪过一丝忌惮。

苔藓，就是祂的眼睛。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神父在钟声的那刻神色一怔，他皱起眉头，细细聆听着。萧霄循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待到看清门上景象的瞬间，瞳孔骤然一缩！尸体吗？

但转念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兴趣参与集体组织，不愿加入工会的独行侠也不少，或许秦非就是其中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那一种。

这老师刚才不是还跟他说，她是因为暑假幼儿园里没人才过来加班吗。等这个主播的视角直接黑掉, 那些小粉丝就蹲在地上哭吧！

光幕另一端的观众们开始疯狂掏金币截图。嘶！

秦非：“……”“什么什么，这个NPC怎么前言不搭后语啊。”秦非却说，他决定去试试。

只有秦非，丝毫没有受外界的影响。一路上，所有人都提心吊胆。姓名：秦非

这话说的有些没头没尾，但秦非却瞬间领会了。虽然他本人的确从没有进行过“传教”这种圣洁而又有意义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过。他差一点点就叫出声来了，一把将手中的东西扔出老远，猛地窜起向秦非冲了过去。

程松皱眉道：“我们兵分两路，各自去村子里找。”“唔。”秦非点了点头。谁来告诉他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秦非乐得安静，十分自如地继续向村长办公室赶去。

片刻后，她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善堂那两个人去哪儿了？”

她扭曲自己的肢体，手脚共同着地，像加椰子一样在秦非旁边爬来爬去。明明之前凭借各种骚操作一路领先，剑走偏锋若。

那张脸上沾染的血迹已经被他擦拭干净，再次显出底下细腻瓷白的肌肤，清透的琥珀色双眼不染尘垢，像是散落着漫天星河的山间溪流。1号玩家坐在2号玩家身边，和秦非一样，他也正低着头四处打量，两人视线交错，而后飞快分开。片刻过后，重回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