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凭借各种骚操作一路领先，剑走偏锋若。即使他们知道了，也不会把他交出去的。

凌娜这样想着，迈步跨过脚下的门槛。窗外吹来一阵风，将房梁上的纸钱吹得左右摇晃，细碎干枯的纸片发出窸窣的声响，宛若人死去前低声的喟叹。

“恭喜1000001号玩家秦非成功通关首次副本，接下来系统将为您进行本次积分核算。”他一边说话一边紧张地打量着秦非，见秦非脸上并无不悦，于是继续搭话：“我叫萧霄，你叫什么？”他们似是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正满脸迷茫的相互对视。

“为什么这个小东西有这么多衣服啊……”

两人一言不发，瞪眼望着身前空地，打眼一看与常人无异，可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们的神情都十分木然，面色青白，眼圈紫黑，嘴唇也毫无血色。那声音传来的十分突兀，是从人群正中冒出来的，中性的嗓音辩不清男女，在记忆中细细搜索，好像也从未听过这音色。

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呢？出口在祂看不见的地方。这到底是怎样恐怖的精神免疫？

“切！”

起码现在没有。

他真的快要被气死了！

秦非不动声色地挑眉，视线恰好与三人的其中之一相撞。只是……

“任何两个人见面四次，都应该成为朋友的，你说对吗？”

紧接着，沉重的脚步声从院门处响起。谈永终于再也按捺不住，抬脚狠狠踹向那石碑。那人扭头看向祭堂，眼神中恐惧弥漫。

“……你真的已经决定好了？”萧霄迟疑地呢喃道。他用一种冷漠而充满欣赏的、像是在评估一块菜板上的生猪肉一般的语气这样说道。

话题跳跃度太大，萧霄一下子有些回不过神来。秦非望着14号，心中涌现起些许疑惑。

修女被旁边传来的动静吓了一跳，迷茫地回望，却只看见空荡荡的走廊。“尊敬的神父。”

两人都没有多余的闲心去理会2号。

楼内一共16个办理柜台，全部排了长长的队，最中心的两条队伍甚至都已经挤出了大门外。按照萧霄的想法，秦非作为“资历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样不会管这些蠢货。

幸好他作为道士还有一点职业素养在身上，当机立断地告诫了孙守义和刘思思，千万不要回应，也不要回头。那些客户们的心理问题千奇百怪，在治疗过程中，时常需要进行一些模拟治疗，为此秦非扮演过各种角色。几人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玩家们咬牙坚持着，在一个个怪物的缝隙间挣扎。

蝴蝶只招收操控流玩家，以及那些被他们操控的傀儡。说到这里，秦非忽然意识到一丝不对。“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

秦非并没有因为自己得到了一些讯息就对医生出言不逊，依旧保持着礼貌与风度。

村民们对待他并不像对待秦非那样态度友好，大多数人对他都熟视无睹。他心里这样想着，嘴里也说出了一模一样的话。修女的不信任丝毫没有打击到他，他将头向后一仰, 用比刚才更加坚定的语气说道：

“三途姐是高玩预备役，我也是呀。”他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冒着傻气，和萧霄在复本中犯傻的样子一模一样。不知不觉间，他们竟然已经在乱葬岗待了整整一夜。

在秦非身体情况没有变坏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几年，三不五时便会接触到一些问题青少年。

在里世界时秦非曾经告诉过他，这个副本中，每个人都有着一个阴暗面。

然后又一次将穿戴整齐的脑袋向秦非递去。

近二十分钟的时间里，他们也的确成功阻止了两起玩家与NPC之间的纷争。被如此突然地针对了, 秦非却也并不生气。

秦非的随身空间里有道具蜡烛，是孙守义在上个副本中用过的那种，还带有微弱的驱邪功效。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金钱，只要能比那两人提早一步到达，他们找到可用线索的可能性就更大。四楼最那边的那户人家，门牌上写着401。

想到这里他突然明白过来：“你是说，我们现在是在教堂的里世界里？”

他神秘兮兮地嘿嘿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