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紧紧皱着眉。

进展顺利得不可思议，秦非还什么都没做，胜利就遥遥在望了。“我……我，好想上厕所，有没有人和我一起去啊？”秦非：“你也没问啊。”

“这条路……真的是对的吗？”

虽然密林近在眼前，但恢复神智后的两人都没有进去一探究竟的打算。秦非三言两语说完甲板上发生的事，从口袋中取出污染源给他的钥匙。

他低垂着头站在角落，直到用餐结束的铃声响起，这才慌忙捏着鼻子将罐头倒进嘴里。亚莉安敲敲垃圾车。就这样，玩家之间一转十，十传百等到下午时，这房间竟然都无人问津了。

闻人黎明在零下十几度的户外环境中和雪怪打出了一头汗。一直面色平静地站在一旁的岑叁鸦默默抬手捂了捂嘴。

林业缩在人堆后方，和三途鬼火对视一眼，三人均面带忧色。躲在活动中心，或许能够让他们逃过今晚这一劫。“主播这样看起来好坏哦。”

“然后呢？”整整一小时里, 他一直在街道上闲逛，行事漫无目的，叫人完全看不懂他想要做些什么。

这分明是一句警告。应或鼻吸粗重。至于眼睛的主人是谁，答案也很简单。

“怎么回事？他是被污染了吗？”这样一看，弥羊的怀疑便越发显得有可信度了。

奇怪的是，和秦非以往曾见过的每一次都不相同，眼前的污染源似乎并不完全是秦非记忆中的模样。秦非却依旧在商业街上游荡。即使不笑时，眼底依旧流淌着温柔的神采，光是坐在那里看着别人，便能让对方感到一种如沐春风般的和畅。

也有人狭长的口鼻，几乎将面皮戳破。

关于地图和雪山路线似乎有出入这一点，孔思明曾在帐篷中向秦非几人提过，秦非也如实转告给了闻人黎明。

距离南门的垃圾站开门还有一个多小时时间，三途转而讲起了她今天下午的见闻。

“亚莉安, 在我正式入住新家之前，能不能麻烦你先帮我找人把里面打扫一遍，添置一点家具？”

墙上的玩具相互碰撞，发出一阵稀里哗啦的乱响。醒来后他拒绝任何人的接触，只愿意和秦非说话，仿佛其他玩家都是空气。

在砸掉这面镜子之前，秦非必须要先做点什么。岑叁鸦没理刁明，也没有因为他的冒犯而生气，神情淡漠地垂手站在原地。“走。”

……总觉得有点不怀好意是怎么回事。有东西和着血一起, 从他的脸上掉到雪地上。“水里的灰蛾很多。”丁立望着水面，玻璃镜片上闪过一串串数字，复又消失，“分散灰蛾群没有用，即使我们十多个人每人开一处口，只让一个人去湖中心，他一样会被蛾子咬死的。”

楼梯间里没有楼层图标，弥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几楼了。秦非伸出一只手，横亘在两人之间。

那种用砍刀肢解尸块、清扫房间装进塑料袋里抛尸的举措，仔细想来，虽然可怕，却并不像是鬼魂杀人。

秦非脸上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眼底那若有所指的光却让闻人不禁打了个寒战，

“砰！”的一声。

倒并不是他看不惯对方。令大家心中都有了几分揣度。

那么红房子和红色的门，就是最最表层的线索。玩家们面面相觑。弥羊气得耳根发红。

祂虚虚握拳，抵在唇边，轻咳。应或皱眉：“不像。”

弥羊稍慢了一步，险些被后面的鬼咬掉裤子。林业&鬼火：“yue——”

他们还得继续往上爬。

这一切的一切，全是因为他一不小心将血抹到了祭坛上。

游戏区里的主干道虽只有一条，但分支走廊数量却极多，彼此相互贯通，秦非在蓝色的地毯上一路前行，明显能够感觉得到，走廊上的玩家人数正在越变越少。

可是秦非还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