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非脑海中浮现起这个念头的同时，一直藏匿在空间里的鬼婴突然冒出一个头来。

“完蛋了，完蛋了。”

但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他还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个事实：少年将自己瘦弱纤细的手腕缓缓送上前。“小心！”耳畔传来一声疾呼！

他再次体验到了拿到王明明身份牌的好处，在其他玩家尚且需要为这15日的生活费所担忧的时候，他却已经提前进入了衣食无忧的阶段。

圣子一定会降临吗？进村的路上他曾经说起过，他的名字叫徐阳舒。之后，时间被强行拉快了。

不远处，一道模糊的轮廓已然出现在浓雾里。充满惊惧的嘶喊声划破夜空，令义庄院中几人悚然一惊。

E级直播大厅的2层几乎被各路闪光的高阶灵体占满，有眼色的人早已在水泄不通的人群外围兜售起了一次性座椅和零嘴。

看样子秦非像是在做无用功，刀疤不怀好意地冷笑起来。秦非很难去向萧霄解释自己这么做的目的。

车厢最后一排，清隽优雅的青年双手交叠，清瘦的背脊挺直，纤长的睫毛微扬，显得整个人温和无害，看上去仿佛并不是坐在一辆诡异的大巴上，而是坐在圣光普照的教堂布告台上一般。

心里蓦地一咯噔，青年神态僵硬地缓缓扭头。

或许是室内太过脏乱的缘故，那些肮脏的铁家伙虽然为秦非填上了几分狼狈，却也衬得他与这周围环境愈发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颗蒙尘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泞污垢中，依旧熠熠闪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这个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来越多了。“我们应该规划一下，分组在教堂内部找找线索。”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到布告台下，率先发起了号施令。

脚下凝实的土地消失，整个人骤然悬空。

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为什么要震惊？”

虽然在前几天的直播过程中，凌娜因为刀疤的缘故对程松很有意见——事实上，这份意见直到现在也并没有完全消弭。“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现在想问什么”

不过就是两分钟！镜面前的青年琥珀色瞳孔清亮，神色温柔，唇角勾勒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三途冷笑。

而善堂作为黑羽名下的挂名工会，主要的势力范围则是体验世界到C级世界。他终于看清了奖牌上的内容。车窗边缘的墙纸按压起来湿润柔软，颜色比其他区域的墙纸微深，像是被水浸泡过似的。

但他们不会将注意力过多的放在“12号玩家为什么想去杀死污染源”上。不知其他玩家是没听到还是不愿做答，总之，没有人理会他。秦非适时地调出弹幕界面，他看见了空气中不断飘飞的文字，露出一个带着些许羞赧的青涩笑容：

但他并没有傻等在黛拉修女的办公室里，而是起身，向着和修女相反的方向，继续往走廊深处行去。

肮脏的黑红色随之渐渐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无记忆点的黑漆木门徒留在原地。

薛惊奇道：“对，我个人认为，他的致死原因就是指认出了鬼。”而教堂中早已空无一人。

三人盯着这短短的一行字苦思冥想。它被前面三栋排列整齐的楼栋遮挡着，平日鲜少有人出入，大门连锁都不上，被E区工作人员当做闲置的杂物间使用。厢房大门上挂着生锈的铜质大锁，玩家们的活动范围只在小小的院子里，目光所及的两排紫黑棺材看得人浑身直冒冷意。

良久。而眼前的萧霄，起码截至目前为止，秦非还能够确定，这就是萧霄本人，而不是一个顶着萧霄脸皮的其他什么东西。

虽然这个王明明，看起来只是个知道的不多的引路NPC。

就像秦非刚才所提问的那样，猎头玩家的存在无疑是破坏了直播时玩家之间的平衡。

秦非十分夸张地退后半步。这样的风潮一度影响了直播的质量。

……

整个空间不断地收缩，又膨胀，就像是一颗活动着的心脏，正向外泵着血。从进副本开始一直舔到现在，他们就没见过主播舔不下来的NPC！

房间里有人？很显然，这道声音不仅仅是秦非听到了，就在同一时间，车厢内各处的新人齐齐停下了动作，或坐或站，对着眼前的空气发起呆来。

他大约是看到了早点铺的材料里藏匿着人体碎块，所以才会如此坚定地认为，老板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