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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从未露面的太阳正在落山,暗红的光线穿透层层叠叠的阴云缝隙,像是一只只肮脏而扭曲的巨眼,注视着地面上的一切。果不其然,在原本该是引言的位置出现了一条条的规则。

但,就在不久之前,11号也替6号做了证。

村子里的后辈们走得走散得散,留下来的也都是些半吊子的水货。三途见状,没再多问什么, 拉着鬼火转身离开了。

副本已经开始整整一天了,秦非却完全无法将自己手中掌握的线索连贯起来。

不见得。想起床铺下的盒子和镜中那个同他面貌一模一样的人影,秦非眸中闪过一丝了悟。“只要成为我的信徒,你想做的所有事,我都可以帮你完成。”

与村中其他房舍一样,祠堂门口也散落着一地的纸钱,数量甚至比玩家们之前见过的任何一户人家门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时候,半只脚几乎都陷了进去。

“嘿嘿,你们都不怕的吗……胆子真大哈。”他摸了摸后脑勺。“是高阶观众!”

她咬了咬嘴唇,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包括我也一样。”

就好像游戏人物被强制锁定成了待机状态似的。简单来说他就是有强迫症,别人一把东西弄乱他就要发疯。

秦非觉得,自己好像蹦了很久很久。十六个男女老少不同的人格侵占着这具身体,兰姆越来越频繁地在人前表现出异状,这令他的家人们对他的不耐日渐加深。听起来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若不是萧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为秦非变成了整个中心城内的头号通缉犯。

“玩家在扮演王明明时出现严重ooc”,听起来好像很糟糕,但这并不是一个即死flag。

秦非没有客气:“凌娜动手的时候,你明明可以阻拦她的。”

可以攻略诶。秦非回头瞟了一眼,两个血修女依旧速度不减,在遍地金属、碎石与火花迸溅中,气势汹汹地冲他疾冲而来。“老公挣钱老婆花,今晚也想快回家!”

林业抬头, 看见头顶挂着一块红色招牌, 上面写着六个大字:第七日的村祭需要从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筛选出六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抱有同一个念头:

那些挥洒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脸上,为他略显苍白的肤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红。

心心念念的猎物就在身旁,0号和3号没花多少时间便达成了一致:那道莫名其妙的声音还在继续,秦非耳畔嗡嗡作响,直到五秒倒计时结束,周围的浓雾骤然退散。

时间仅仅只过去了两分钟,不到四分之一的游戏进程。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副本的对立局势过于鲜明,玩家人数虽多, 却完全没有形成什么小团体。

随着那锁头打开,厢房门倏地大敞,程松脚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离,不知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尽头似的,任由他如何迈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孙守义眉头紧皱,将快要瘫倒在地的徐阳舒一把捞住:“怎么回事?”都是些什么鬼东西啊!!!

他似乎想要将自己打造成一个初入副本不知天高地厚、在被现实打击之后失魂落魄的新人。他瞥了一眼仍不明就里的三人。

而祭台底下早已血流成河。秦非没听明白:“谁?”一直压制在秦非身上的那股力道也随之一起消失,秦非用手臂支撑着身体缓缓坐起,皱眉打量着周遭环境。

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从衣口袋里一摸,像是变魔术似的掏出了满满一把铜铃。他放弃弄明白这件事还不行吗?“要不是我知道主播很会演,我一定会被他演出来的稀烂演技骗过去!”

好在还有薛惊奇和崔冉,两人一左一右地拍了拍宋天的肩,向他投来宽慰的目光。

“能说吗,其实我还挺期待的捏……”有了这10%的血条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终于从岌岌可危的边缘被拉了回来,耳畔不断响起的干扰音消失,猩红一片的视野也逐渐恢复正常。

秦非留意到那人开门的动作十分丝滑,他没听见任何类似于开锁之类的声音,可刚才他自己去试着按压门把手时,这扇门分明锁得紧紧的。但那血并不是他的。甚至,系统还特意将那条上榜播报隐藏在了一大堆积分结算通知当中,十分成功地阴了秦非一把。

放眼看去,哪里还像是卧室?但,那又怎么样呢?一群倒霉蛋,还是一群智商不太高的倒霉蛋——聪明人哪会受这种骗?

而秦非则在听见“阶梯”二字时,眼睛倏地亮起。

例如那扇门的背后是红色的,又例如他被黄袍鬼抓住了两次、却总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最终,在第十年的时候,异变突起!

萧霄心中猛地一沉,咬紧牙关,思考着该以怎样的方式冲出去,才能受最少的伤。秦非上榜的时间还短,服务大厅的榜单无法通过拍照等图像手段记录,就算像那个穿着校服的小男生所说的那样,已经有不少人在讨论这件事,但秦非个人信息的流传度依旧不会太广。

这种敌对, 与暗火和蝴蝶公会之间的那种暗仇不同。他伸手指向第1个沙坑。秦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四个人像是抬轿子那样,将棺材扛在肩上,脚步平缓而稳健。

作者感言

毕竟,在诸多恐怖游戏和电影中,最常见的炮灰死法就是开门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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