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那几句语焉不详的话，说了和没说根本没两样。秦非不动如山。——假如他看见的话，或许会直接气得吐出一口血。

秦非正踩在二楼楼梯口的地板上。秦非说刚才那两句都已经是出于难得的良心了，他又不是吃饱了饭闲着没事干，才懒得掰开揉碎和敌我未分的弥羊搞什么答案解析。

看起来，地上的玩家一挥拳就能把他们打飞。“动物要听人类的话。”

炒肝店已经关了门，门上贴了个店面转让的条子。直播间里的观众：“噗。”“昨晚鸡人NPC推车进来时，餐车旁的广播喇叭播过几条规则。”

闻人黎明深吸一口气，缩到旁边去装鹌鹑了。从底下这群人来的方向，也就是那扇黑咕隆咚的窄门对面，獾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闪而逝。

等弥羊他们三个过来的时候，休闲区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玩家。“救命啊，羊妈妈几个意思，担心宝贝儿子被别人骗？”“乌蒙——”

玩家们回头望去，来人是一个大象头套的玩家。这条线索是他找到的，他绕着灰蛾雕塑查看了好几圈，用手一寸寸仔细摸索，才在基座上摸到了一处很不显眼的缝隙。

现在不离开副本，等到倒计时结束，他还能走得掉吗？三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玩家皱着眉头站在一旁，其他人的目光则不断向居民楼内瞟去。此刻，祂正用那双湛蓝色的眼睛望着秦非，和人类形状不太相似的竖瞳里带着一点小心翼翼。

那脚步声原本正向左侧转去，但从某个时刻起，却似乎调转了方向，离秦非越来越近。要知道，在中心城中，高阶玩家凤毛麟角，像蝴蝶弥羊那样一年左右就从新人爬到A级玩家之列的，都已经是天纵英才了。

鬼火愕然：“他用道具了？”

粗粝的祭坛表面变得平整而光滑，秦非若有所思地望着掌心中的物件，在上面看见自己模糊的倒映出的影子。“……”可他仔细看过, 发现他们四个似乎并不在上面。

也是祂最愿意信任的。但他现在也没心情去管这些了！

秦非一摊手：“就是这样，外观道具可以强制他们替我做些鸡毛蒜皮的事，问个好，或者端茶倒水之类的。”

她用食指蘸着自己身下流淌的血，用尽最后一次力气，在墙上写下——

“你们听。”

说到这个弥羊倒是想起来了，问秦非：“刚才在泳池房里，你到底在看什么？”“救命，我们羊妈妈在溺爱孩子这方面向来是有一手的……”

“我看那边几个人好像有点眼熟。”弥羊没忍住抱怨道，“你干嘛要买这个外观？”【7月5日……社员们听说了我的安排，他们都决定和我一起出发。我们将提前三天到达陀伦村落。】弥羊自从秦非露脸以后就格外躁动。

“初步……估计，已——全部遇难……”

光幕中的画面仿佛进入了静止状态，玩家们各自坐在雪地中。

两分钟。

小朋友房间在纸上画好格子，又在角落画了个O，粉红色的蜡笔悬浮在空中，一晃一晃的，看上去充满了期待。

虽然没有照片，但蝴蝶找玩家画了一副秦非的彩绘，和真人怎么也有六七分像。秦非的随身空间里也有一把。“所以肉泥是干什么用的？莫非是船上的NPC自己要吃？”

头顶，一轮惨白的孤月高悬，白天看上去十分寻常的一栋栋居民楼，在夜风中却显出一种鬼影幢幢的阴森感来。

“什么事？”可他如此郑重其事地提起，却让大家不得不正视一个事实。

王明明家一楼有三间卧室，除了王明明正在使用的那间以外，另外两间似乎都是客房。他急忙取出一瓶补充剂灌入口中，心中不由得一阵后怕。但薛惊奇的那些队员却好像对他死心塌地，并且对他做出的任何决策都没提出过半点异议。

“我靠，这房间里全是红外激光射线，碰一下就会缺胳膊断腿。”

“咳。”秦非清了清嗓子。

这个地方实在太过古怪，多得数都数不清的尸体，一看就和狼人社区中频发的鬼案有所牵连！

“他说那个羊肉粉店的老板看起来很奇怪，但实际上不是鬼。”但无论是秦非还是弥羊，都已经对这对夫妻吓死人的注视习以为常了。对了，对了。

不知为何，秦非在近距离注视着祂的时候，心底总会涌现出一股奇异的熟悉感，仿佛他们早已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