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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声被强烈的电磁干扰打断,刺耳的电流声令萧霄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齐齐离家出走,秦非却无动于衷。

“只有这些吗?”秦非追问。他似乎非常好为人师的样子,手握拳清了清嗓子,半仰着头,带着一种浓浓的教诲意味开了口:“你看,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注重观察。”她在房间里翻找了那么久,难道什么东西都没有找出来吗?

往常那些来到户籍管理中心的新人,即使身上的污渍和血迹在离开副本时被清洗掉了,可哪一个不是愁容满面,一脸惊慌失措,就像是刚进城的土包子一样畏畏缩缩的?“成交。”他的肚腹正中位置长着一张獠牙遍布的巨口,整个身体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前涌动着,将路过身前的每一样物体,无论是人、鼠、虫、还是桌椅板凳和破铜烂铁……全部吞吃入腹。

果然,正如观众们所想。

地面污水横流。

“还要吗?”秦非尽心尽责地关怀道。这他妈是什么玩意?萧霄将这些都跟秦非说了。

作为一个纯粹的南方人,这种食物对林业来说十分陌生。光幕背后,观众们对此一幕议论纷纷。徐阳舒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家祖上就是做这一行的。”

她抬头看向一旁的玩家们,黑白分明的眼中写满疑惑,似乎是想问:是不是你们把我的小伙伴藏起来了?“你凭什么不让我们下车?”刀疤压低嗓音,眼神如毒蛇从秦非脸上寸寸盘过。“我怎么就只看到你们的嘴在动。”可怜的道士发问道,“一点声音也听不见啊?”

“砰!”随着那锁头打开,厢房门倏地大敞,程松脚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离,不知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尽头似的,任由他如何迈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这么说的话。

秦非一看他们的样子就明白了,他们的的确确如他所预料的,一整天都躲在义庄,哪里也没有去。

秦非学着村民的动作,低垂着头,将视线维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脑中思绪翻涌。一声祈祷,喊得惊天地泣鬼神。

……发问的是之前和秦非搭过话的儒雅中年人,他见两个姑娘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主动出言介绍自己:鬼婴从直播开始后就一直隐着身,直到刚才秦非进了卧室,将门关上后,他才乐颠颠地显出了身形。

粘稠的血浆成功绊住了0号的身形。

一言出,屋内所有玩家顿时齐齐看向他。……怎么感觉这个怪有点憨呢。在他身后不远处,三途满身是血地半跪在路边,而鬼火则被什么东西控制住,正在拼命扭动着身体。

“这好像是…一行字?”林业凑近看了半晌,勉强辨认出其中几个,“最…地……”一种十分奇异的、软而黏腻的、像是肉一样的触感从他的手背处袭来,顺着神经一路蔓延到大脑。“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秦非面色不改,扭头望向神父。

“没关系,不用操心。”可惜秦非也不明白。

看样子,他应该昏迷了不短的时间,久到他直播间的观众都跑去别人的视角了。

清晰的系统播报声响彻在每一位玩家耳畔。见萧霄一脸抓心挠肺的模样,秦非终于正了神色。对啊!

不过这一次,人群中并没有出现导游或类似导游的身影。

萧霄明白,对于一个才刚认识不到十分钟的陌生人来说,自己说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秦非时他总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只有刀疤一脸下不来台的样子,梗着脖子,粗声粗气地道:“……谁知道这根电话线能不能用?”

危急关头,熟悉的声音却从身侧不远处传来,虚掩的窗户被迅速打开,有人从窗中掷了个东西过来。所有人屏息凝神,安静地望着秦非。秦非又向里面走了几步,烛光终于照到了一侧的墙壁。

前排乘客见状忙出言制止:“你干嘛?你疯了,抢方向盘是想出车祸吗?!”片刻后,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事一般怪叫起来:“快看啊,这里有个新人开播10分钟以后san值还是100!”导游:“……?”

很可惜秦非看不见弹幕中的“撒旦”两个字。

至于他们做了什么?不知不觉间已被观众们奉为一代舔王的秦非没有令人失望。

他不是要出来吗?怎么还越钻越回去了?

王顺就算是死了也依旧没能恢复正常,那滴血晶莹透亮得不像话,就像一滴暗红色的油。才被迷宫彻底吞噬以前,NPC愤怒地呼嚎着。

他分明是个右撇子,却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切割的动作笨拙得不像话。秦非却不慌不忙。肩膀上的鬼婴是个人来疯,咯咯咯使劲笑着,双手乱挥。

弹幕里的观众都快发疯了:直到脚步声近在咫尺,而后戛然而止。可听鬼女话里的意思,所谓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个人呢?

秦非心中也蓦地一动。——当然,其实也不用6号逼迫,3号本来就是想去的。

一滴鲜红的血泪从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将地板沁染上一抹触目惊心的颜色。

作者感言

自从发觉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视线再也没有从秦非身上移开过,颇有些一眼万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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