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高阶玩家下副本，不少都喜欢报假名，故而丁立也没太当一回事，只当秦非爱好奇特。总之，那具尸体看上去特别鲜活，就跟真正的秦非一模一样。

自由人秦非此刻正在疯狂进行着头脑风暴。主播手里攥着东西！！

可问题是。一间房间，居然也能有好感度，还能攻略？

“太好了。”老虎玩家的语气中透出由衷的喜悦，“你们跟我来。”居民们给玩家指的地点全都是错的。

弥羊的识相让两个NPC非常满意：“来吧，儿子。”双马尾脸上没什么表情，她已经不打算再和宋天有任何接触了。似乎也没什么可以去验证真伪的方法。

“兰。”岑叁鸦掀起眼皮，纯白如雪的睫毛压住了眼底流动的金色光华。

黑发青年五官凌厉，这里的光线比十四号鬼楼里好，秦非抬眼望去，在弥羊的眉梢看见一颗细细小小的眉钉，如果不仔细看，或许会以为那是一颗痣。“老婆真的盛世美颜！”

“周莉同学是艺术系的，人长得也很漂亮，很会打扮，肩膀上有个玫瑰藤蔓的纹身，至于你说的和社团的人暧昧，那——”

秦非动弹不得，但他知道这只手是属于谁的。消极的念头疯狂涌动，江同颤抖着脸皮，停下了脚步。秦非对于副本中还藏有其他非旅行社成员的玩家这一点，并不觉得意外。

秦非眸光微动：“你认识？”如今受到鬼火影响，林业也跟着不由自主地想：

双马尾弱弱地举手出声。说是协议，却只空有这么一个协议名，底下连半个多余的字都没有了，只剩一行签名栏。

弥羊只以为闻人黎明是走了背运，被瓦伦老头盯上了，秦非小姑娘却皱紧了眉头鬼火不明就里：“我也不知道啊……我还想问你们呢。”

纸张最上方写着一行被污渍浸染的文字。应或不像他亲爱的观众朋友们那样拥有上帝视角，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维模式中不可自拔：

昨晚有四个人死在二楼，弥羊他们在绞肉机房里留下了好几把商城匕首，以及秦非自己，也把那个船工吓得团团转。只要再跑快一点，她就能进休息室了！

昨天他观察了一整个白天，在脑中翻来覆去地分析，认定了小秦就是死者。观众们议论纷纷。

……

反正就还……

放在门口的收音机在一遍又一遍播报过救援通知后，已经哑了声。

弥羊一颗心拔凉拔凉的。但相框没掉下来。

很快，那些灰蛾们便争相脱离了地面的束缚，它们在水中游动着，向秦非游了过去。

目前看来，发现垃圾站秘密的似乎就只有他们而已。“冉姐。”宋天看着身边一扇扇紧闭的房间门，紧张得舌根发苦。

透过人皮空洞的眼眶，两颗浑圆黑亮、没有丝毫眼白的眼珠正定定注视着秦非的脸。他不去告诉他们刁明的事，弥羊也没想起来要说，剩下岑叁鸦和丁立几个更不会主动去和黎明小队搭话。

要想成功拼出镜面，他们就只能一块一块硬试。早知道他的粉丝也这么恐怖。

在身后追兵赶过来之前，秦非等六人已经安全跑至了中央广场一角的垃圾站门前。

秦非略有些心虚地咳了一声。比头发丝细软。而黎明小队追着刁明进密林，同样也是瞬间的反应，前后一共耽误的时间也没多久，反而是后来秦非找到他们，把他们牵出林子花了很长时间。

黑发青年在走廊中又蹲了十余分钟。秦非闭上眼睛，不再看眼前的一切。秦非在原地静坐了片刻，将纸条收入空间，站起身来。

四人将办公室门反锁，聚在屋内偷偷交流着信息，一通操作下来，距离鬼火林业几人完成任务已经过去了近十分钟时间。强行忍耐了许久的不适得到舒缓，覆盖着大脑的麻木感逐渐退却，而一直被压抑着的紧张与惊恐也终于席卷而来。假如真的被她找到机会，把那十几个玩家带的全军覆没也不是没可能的。

这是一行只有秦非一个人能够看见的提示。这张照片在十几分钟前，玩家们第一次看到时，上面的人脸还十分模糊，只有孔思明一个人的五官能够看清。球上有红色的漆痕，仔细看去，竟是一张笑脸图案。

秦非倒不是在担心污染源会被系统怎么样。甚至有蝴蝶的固定粉丝跑过来看热闹, 想看看这个迟早会被蝴蝶清算的倒霉蛋，是个什么样子。

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