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右脑打赢了。

总之，他抽到的特殊身份，以及这些汇聚在副本中的，他的熟人和仇人。一览无余。很快，新的打击便接踵而来。

老头木讷地摇了摇头。而假如自己握住它的手，又是否会将它从中释放？

“到时候，那些犯人们也会会出来放风。”

见秦非和萧霄看了过来，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询问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一人一鬼就这样，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世界里走动起来。他就这么轻飘飘地找到污染源，之后对方像个景点讲解员一样尽心尽责地帮他分析了一遍副本，最后，甚至将刀子递到了他的手上。

萧霄回头望了一眼，面露忧色：“你说，我们这样干，回去会不会被针对啊？”他们不希望这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死。秦非点了点头。

总比等十天半个月之后，重新被懦弱淹没时再去面对死亡危机要好得多。导游迈步来到玩家们身前。

再然后，杂乱慌张的脚步声响起。

心脏就像是从几百米的高空平稳落地。事实上，这种疑惑不仅仅是刀疤，同样也存在于在场的每一个玩家心中。

鬼火和三途也是这样想的。这是亡命之徒身上惯有的气质，秦非十分熟悉。说起来，作为一个十几岁的高中男生，林业本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

“之前三年中，发生过两次大规模的犯人暴乱，最后都是血修女处理好的。”吱呀一声。主播那张清俊的脸上似乎闪过了一抹思索。

这个人的确看起来就很不一般。那村民一边说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嘴角几乎咧到耳根，模样十分渗人。

他为什么要偷看他们？

萧霄摇摇头：“没有啊。”

指南？又来？秦非望向他，面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忧色。

在这份令人窒息的寂静中，秦非第一个站起身来。秦非想到了他头顶那座迷宫回廊：“是教堂和休息区中间的那座吗？”其实撒旦也非常郁闷。

竟然是萧霄和孙守义。许久。

但也没好到哪去。萧霄告诉了秦非这其中的缘由。现在是白天，村道两侧的石质神像都被村民们收了回去，同样的，村民们也都不见了踪影，整个村子只余一片死寂。

可是，系统好感度不会作假，导游应该不至于恶劣到玩弄“好朋友”的感情。

落在鬼火耳中，听到的却是“完了”。

尸体存在或者不存在，都只不过是一个媒介，失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也是挺不容易, 看过这么多场圣婴院，我还是头一次看到10号能活到直播后半段。”认对了，怎么还是死了？

秦非忽然发现一件事，自己这个天赋技能，除了可以在npc不断上升的好感度中获利外，似乎还能直接拿来当一本怪物书用。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面巨大的银质镜子。近半数的玩家都没有说话，脸色难看得像是病了一场。

不动。

出来？“可是，这里好像没有别的空床位了呀。”然后她开口：“请你离我远一点。”

依旧是一些天主教相关的图样，圣母、十字架、耶稣受难之类的内容。

他们究竟看见了什么，能够令他们有如此大的反应？在表里世界第一次翻转时，秦非和2号被修女带走以后，其他滞留在走廊上的玩家也并没有过得多么舒坦。

他的SAN值还能恢复正常吗？落笔后，那些后来才出现在纸上的规则很快地消散了。

秦非听他们张牙舞爪地嚷嚷，尴尬得直挑眉。那是一道浑厚低沉的声音，像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者在讲故事，十分轻易便吸引了车上乘客全部的注意力。

虽然这过道已然昏暗肮脏得面目全非，可秦非依旧辨认了出来，这里对应的，应该是玩家们从教堂走向休息区的那条廊道。秦非却像是完全没有觉察到碗里的异状，神色淡然地舀了一瓢食物塞进嘴里。

“他一直跟着你？”萧霄问。